【盾冬】二分心智（第一章·重逢篇1）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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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天日的囚室里，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声与滋滋作响的电流声混合，久久回荡。
皮尔斯不动声色地踢开地上横七竖八的碍人的电线，踱步进入囚室，他整了整笔挺的西装，欣赏眼前给人视觉刺激的一幕。
The Winter Soldier，九头蛇培养的最精锐的特工之一，正仰面躺在一张电椅上。两只机械手臂分别在两侧按住他的头颅，释放的蓝色电流直直刺入。他咬着一只黑色橡胶口塞——防止在痉挛中咬断舌头，不住惨叫。他紧攥着拳头，裸露胳膊上的肌肉突起，线条看似充满了力量，一切反抗却终是徒劳。
朗姆洛跟着皮尔斯一同进来，全副武装的打扮。自从加入九头蛇以来，欣赏Winter Soldier的痛苦应该已经算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要知道，任何男人都会被纯粹的强大所吸引，尤其是拥有这种强大的人却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时，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Winter无疑是个强大的男人，不只因为那只可怕的金属手臂，他在战场上的矫健，机敏，沉稳，果断，狠辣都令人叹为观止。和他并肩作战时，你会庆幸他是站在自己阵营中的队友而非敌人，你会看到他用冷厉的目光搜寻猎物，那双眸孤傲到让你想到冬季荒原上的狼。
但无疑在基地里的任何人都有理由蔑视他，因为他只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杀人机器，正如他的称号，Soldier，在他心里，服从命令和执行任务永远是他的天职，无法逾越。这样一个兵器，只要收到上级的命令他甚至都有可能主动为自己献上屁股，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值得敬畏的呢？尴尬的反差无疑会给人一种自卑基础上的优越感。
他的洗脑之日是朗姆洛的狂欢之时。上次Winter被绑在电椅上，即将被洗脑的时候，朗姆洛纠集了一帮兄弟，将一支廉价口红用在Winter的唇上——天知道这是哪个一夜情对象留下的，一边涂还一边说这是任务需要。
Winter偏头躲避，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之意，本能告诉他这是羞耻的事情。可有人从身后揪起他被汗湿的棕色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捏住他的下巴固定，直到那只要命的口红涂遍他的唇。要知道，那双唇常年都是无血色的，唇线紧绷。他毫无技术性，最后一笔还画歪了，魅惑无比的鲜红色从唇角溢出。
完工之后，朗姆洛向旁边撤一步，拉起Winter的头发，将他的杰作展示给兄弟们看，下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手松开后，Winter的头颅顺势垂了下去，朗姆洛现在都能记得他抬眼看自己的眼神，灰绿色的眼中有绝望，有仇恨，嫣红欲滴的嘴唇像食人之魔。
朗姆洛突然后悔这么做了，但想想反正他马上要被洗脑，这么好的机会不做白不做不是吗？
又一阵惨叫声向他袭来——这高亢的声音朗姆洛可不能相信是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似乎声带有问题的家伙发出来的。它打断了朗姆洛的思维，朗姆洛回神目送皮尔斯走近Winter。
这老家伙最近可遇到了大难题，自从上次Winter遇到了Captain America，意识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当他被电椅捆着，已经像被按在案板上的鱼肉了的时候，还一直不死心的问“那个男人是谁”，当皮尔斯已经明显表现出不悦之后，他还在固执的傻傻的自言自语“我认识他，但是我认识他。”——那TM有个屁用！
“那他认识你吗？”皮尔斯和颜悦色的说，神态像童话里诱拐兄妹的巫婆。
“是的，他也认识我。”Winter回答，执拗的想让皮尔斯告诉他真相。
朗姆洛明显看到了老狐狸盘算时眼里露出的精光了。
等待Winter的不是答案，而是洗脑。
航母上，Winter阻止Captain America的任务失败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不光没要他的命，还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事后他跑到了美国队长的博物馆看到了James Barnes——曾经的自己。突如其来的记忆片段让他再也负荷不住。他没有再回九头蛇基地，找了一个东欧小国隐居起来。
九头蛇还是把他抓回来了，Winter在浑浑噩噩中被拖行时，迷茫的向皮尔斯询问：“Who am I？”向天发誓，那是朗姆洛迄今为止看到的他最无助的表情，妈的见过这个表情的人恐怕心都化了。
“You are the Winter Soldier。”一直麻醉剂从侧面注入他的脖颈。
电流停止了，皮尔斯上前一步，试探问：“Soldier？”
Winter仍在不住地喘息，待双眼重新找回焦距后，他哑着快被喊破的嗓子，低首，机械性地说：“请吩咐。”
皮尔斯欣然一笑，他的武器又重回了组织的手中。
电流洗脑对大脑的伤害非常大，为了不让冬日战士被洗成三岁孩子的智商，刚刚对他的洗脑并不彻底，只是让他记忆混乱，以便接受言语上的人工洗脑。如今的冬日战士基本记得之前的任务，记得美国队长，甚至记得Bucky，可却无法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辨别出自我人格，等待着皮尔斯重新塑造。
皮尔斯用一种充满蛊惑性的口吻慢慢说道：“Soldier，你的第一条原则：你是冬日战士，将永远忠于伟大的九头蛇。”
Winter用机械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James Barnes是Captain America的昔日挚友，Barnes坠崖奄奄一息，你当时身受重伤，躯体被毁烂，于是我们将你的灵魂转移到了Barnes的躯体上。你拥有Barnes的大脑，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偶然浮现出他的记忆的原因。你并不是他，那不是属于你的记忆。”
以往从来都是低首听令的份儿，接了任务就去干从不多问的Winter就在这时抬起了头，猝不及防冒出一句：
“Really?”
“噗——”在旁听的朗姆洛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被皮尔斯一眼瞪了回去。
无怪朗姆洛忍不住，他之前唯一一次听到Winter发出质疑声还是他趁刚洗脑完成时——最容易灌入新思想的时候，对他说“其实你是我的一只宠物猫。”并诱导他对自己“喵喵”叫的时候。
看来在Winter的潜意识里，皮尔斯的鬼话与自己其实是一只猫的可信度是等价的。
“是的，Soldier，你不光不是James Barnes，你还是杀死他，霸占了他躯体的凶手。”
Winter怀疑的目光渐渐消失了，紧接着是落寞的神色。
这时间段被灌输的思想是Winter行动的基本原则，他连自己是只猫都信，更别说这个貌似很合理的说法了。
“打起精神来，孩子，”皮尔斯慈眉善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先生。”Winter低首，似要感谢皮尔斯给他的开导。
皮尔斯放心了，边走离边说：“刚才我们给你装入了一个配置，准确来说，只是一副隐形眼镜，可以随时摘下来的那种，很方便。”
Winter阖上眼，眼皮到眼球间确实有些不适。
“你可以叫它Tina，很可爱的名字。它与你的神经系统相连，你可以根据脑神经控制它，它可以分析敌人的状态，装置的构造，监控装置的所在位置，另外它还有录像功能，即将你眼睛摄入的画面录下来，随时传输。……当然，功能不止这些，还需要你去发掘。”
Winter睁开眼，用过很多用意念控制的高科技武器，掌握它不是什么难事，他的眼前出现了计算机的控制面板，并用此分析出了身下电椅的各项数据和周围人的状态。
配置的这项眼镜明显是侦查性而非攻击性的，winter有理由推断他接下来的任务是潜入敌后。
“您需要什么，先生？”
皮尔斯立起一张照片展示给Winter看：“想办法潜入Stark大厦，找准时机，刺杀他。这副眼镜会帮助你避开大厦的层层布防。”
照片上的人是Tony Stark。
非常容易辨认，The Winter Soldier会让照片上的人后悔留了把山羊胡子。
“是。”
电椅上的铁箍松开，winter站起身来，脑中自带的设置指引他径直走入侧面的武器库中，那里有他的所有装备。
“你刚笑什么？”皮尔斯冷声问朗姆洛，跟刚才温和的语气天差地别。
朗姆洛蜷起拳头放在嘴边掩饰着，“长官，我只是觉得，您这个设定下的有点大，怕是圆不起来不是吗？”
“放心，”皮尔斯将手背在身后，“我会让这个谎言变得无懈可击。”
复仇者们完成任务后，在Stark大厦举行了狂欢派对，托尔还拿出了神域的酒，一杯就醉，任何表示不信的仁兄此刻已经为七仰八翻状。Banner博士推了推眼镜表示没什么兴趣，此时已经离场，Natasha同时表示不认识这群逗比，跟着Banner离开去进行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Steve Rogers的四倍代谢能力是不允许他喝醉的，他无奈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一片死尸，仰头闭上眼睛。奇怪，狂欢之后的疲惫却让他更加有孤独感。
曾有另一批人与他把酒言欢，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他脑中的画面像走马灯一般，战争时期的那个小酒馆，“I follow him”至今他的耳畔都能回响起Bucky的声音，这句可以用性命为代价做出的承诺在被回忆咀嚼了无数遍后，越加梦幻。
最后一次见他，Bucky将他从水中救起。是的，他用行动回复，他确实仍记得自己。
感谢上帝，无论如何，Bucky并没有离他而去，那是上帝给他最好的奖赏。
Tony Stark埋在沙发里翻来覆去，最终抱着酒瓶用迷离的眼神远远看着Steve。
不得不说美国甜心的身材好得要命，那充满力量的肱二头肌，健壮的胸腹肌肉在略小T恤下紧绷，若隐若现，从额头，到鼻尖，下巴，脖颈……形成的曲线是那么完美。
Tony的父亲是Steve的挚友，Steve被冰封之后，霍华德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美国队长。托老爹的福，他从小就能拿到比任何人都多的美国队长漫画与周边。漫画里的美国队长身姿挺拔，体型健壮，紧身衣更凸显了这一切，他手持盾牌，一身正气地对抗邪恶势力，小Tony沉浸在那一个个英雄故事中不能自拔，想当英雄的梦就这么种下了。所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美国队长促使了钢铁侠的诞生。
美国队长还给他上了第一堂青春期性启蒙教育，青春懵懂的小Tony竟对漫画上的人产生了邪恶念头，他的第一次手淫竟就给了一张黑白照片。成年之后Tony再不缺床伴，这荒谬事成了Tony永远抹不去的黑历史。
美国队长不仅影响了他的价值观，还影响了他的审美观，之后他看到金发碧眼的美女就想往床上带。
Tony作为闷骚粉丝的生涯在Steve被从冰里挖出来后结束了，因为见到真人Tony就失望了，这个老冰棍儿顽固不化，四十年代保守思想让Tony直翻白眼。自己怎么会把第一次献给这种人？漫画里的美国队长可以担负他的性启蒙教育，可现实是，这主语和宾语可以倒过来。
“啪——”Tony借着酒劲儿摔了怀里的酒瓶，Steve一惊，猛得睁开双眼，碧蓝色的瞳仁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
妈的，那双眼睛真是美翻了。
Clint被这杂音吵得翻了个身，皱皱眉头继续睡，派对上不久又归于平静。
“怎么了，Tony？”Steve轻声问。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双澄澈的眼神会一直盯着你，它有一种让你认真听下他后话的魔力。
可Tony才不吃这一套，他无赖地打起了呼噜。
Steve撇了撇嘴，“Jarvis，Mr. Stark醉了，他可能需要更高的室温。”
“是的，Mr. Rogers。”温和平缓的声音之后，AI管家调高了室温。
Tony继续他的半梦话：“哦，甜心，我愿为了你倾家荡产……”手还在虚空中抓来抓去。
Steve默默扶了扶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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