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第五章下·重逢篇5下）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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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监控录像记录下了冬日战士挟持了美国队长的全过程。这样他们就可以向神盾局解释：美国队长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受到犯人的反抗，遭到挟持，为了保证美国队长的安全，钢铁侠向犯人妥协，为犯人提供了撤离工具。
只要脱离神盾局的监控，一切就都好办了。这飞机上装了追踪系统，Tony可以及时找到Bucky，帮他隐匿起来。这样既不会让他回九头蛇，又不会受到神盾局的干扰。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这一点始料未及。他们原以为冬日战士上了飞机就会扔下美国队长逃跑，结果他却直接把美国队长也劫上了飞机。
Tony无言看着飞机飞离机场，它正载着被捆成麻花扔在驾驶室地板上的美国队长。心里想：让你玩，这下把自己玩儿进去了吧。
Steve是被一条韧性很强的电线捆住的，缠绕打结的手法都非常专业。他费力挣扎，被捆绑的角度让他找不到施力点，空有力气也用不上。——这下好像真跑不了了，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Tina，帮我通知朗姆洛，我已逃出，请求接应。”Bucky坐在驾驶座上，背对着他，好像在跟面前的空气说话。
看这样子冬日战士是要把自己交给九头蛇的节奏啊，不是那么不讲面子吧。还好全副武装的他还有磁力手套，Steve在偷偷操纵着，星盾一直在跟着飞机飞翔，以防万一。
“收到。”Bucky像是自言自语。“自动驾驶，经纬如下。”
发出命令后，冬日战士如释重负，后脑勺倚在座椅上。倾听身后人的种种动作。自己好像挺在乎他的反应的。
“Bucky，不要怪我多嘴。你已经被俘过了，九头蛇还会信任你吗？”Steve终于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笨重的翻过身来，下巴抵在地面上，被捆成粽子的身形像条蠕动的毛毛虫。
Bucky头也没回，冷笑一声：“神盾局不会为了策反一个九头蛇特工而折损Captain America的。”
“哦，也对。也就是说你要拿我来重新博得九头蛇的信任是吗？”
“是。”冬日战士毫不避讳。
“我是你的战利品？”
“是。”
“真是令人心碎的答案不是吗？”
“……”冬日战士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因为他意识到他正在说废话了。
而Steve完全没这个觉悟，一直话唠：“Bucky，我们刚刚还一起共进早餐，你就要这么对我吗？”
牛奶的香味还残留在Bucky的味蕾上，这个男人对自己从未有过敌意，相反，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利用他。有些愧疚。半晌，他吐出一句话：
“You’re a good man。”他自顾的点了点头，确定一样，赞许道。
被打了好人卡……
“Yeah，thank you。”莫名的诡异。
“你应该来九头蛇的，可惜站错了队。”Bucky主动说。
“我可以把这些话理解为……可惜吗？”
“Sure。”
Steve突然噗嗤笑出了声，对方疑惑的转头，却见Steve已经将头埋在地板上笑得花枝乱颤，仿佛中彩票似的，“Bucky，这是我们重逢后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
Bucky抛给他一个“有病”的眼神，继续面朝前方。
“好吧不闹了，说真的Bucky，你把我挟持到飞机上来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们救不到我，是不会放弃追杀你的，你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们一定在飞机上做了手脚，如果我放了你，才是自寻死路。”Bucky不傻，他看得出Steve有意放他走，也看得出被轻易交到自己手里的飞机有问题。美国队长是他手里仅剩的筹码，要是放了他自己就死定了。洗脑洗掉的是记忆，可不是智商。
他补充道：“……朗姆洛会来接应我，我会把你转移到我们的飞机上，他们就再也追踪不到我了。”
然后，我说不定就会放了你。Bucky将后半句话咽在了肚子里。
好吧，是为了避免被追踪所以拉上自己的吗？Steve眼睛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如果我说我身上就有追踪器呢？”
晴天霹雳，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点，Bucky震惊的转头看向他，脸上是被背叛的怒意。飞机已是自动驾驶状态，他起身来到他跟前，给地上的人搜身。粗暴将他翻来翻去，摸来摸去，手甚至都伸到了制服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到是戳到了痒痒肉把Steve弄得边“喂喂”叫边咯咯笑。动用了Tina竟也表示毫无发现。
“你说的是真的？”Bucky揪起他的领口。
“真的。”
Bucky愤愤的说：“换了飞机之后，我会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说完把他摔在地板上回到了驾驶位置。
作死啊！Steve后悔了，仰起脖子喊：“No！你刚说过了，I’m a good man！”
“作为报答，我会升到九千米让你死的彻彻底底，不那么痛苦。”
飞了很久，直到舷窗外的云层吸饱夕阳的阳光，渐渐发亮变红。他们降落在一片平坦的高地上。他们应该没有跨洋，墨西哥还是加拿大，或者阿拉斯加？Steve一直在调向，分不出东西南北，也分不出来他们到底有没有出美国国界。
空旷的场地中停了一架直升机，有三个全副武装的人，领头的是朗姆洛，他正抽着一支烟。看到飞机降落，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Bucky从舱门走出来，左手拖着Steve，为了行走方便，他已经将他的脚部绳索松开了，只留着手部还被反捆着。
“Captain America？”朗姆洛着实被吓了一跳。“伙计，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他迎上去，两指钳住Steve的下巴拖到自己面前打量，再三确定是美国队长没错。
“嗨，队长，你知道自从你让我撞航母之后，我多想划花你这张小脸儿吗？”朗姆洛龇牙咧嘴的说，似见到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哦，那我也相信我仍魅力不减。”Steve笑着向他挑了挑眉。
“我们走着瞧。”朗姆洛大拇指轻轻用力，将Steve的头推向一边。
Bucky将刚才的行为看在眼里，不经意皱了皱眉头，“看紧他，以他的能力随时都能跑。”
朗姆洛举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当然，当然，但是，在解决美国队长之前，我还有件重要的事得让你做。”
“什么？”
朗姆洛猛地举起手中的FN57手枪，“砰”朝Bucky的胸口开了一枪。5.7毫米口径，穿透力极强，这么近的距离，子弹直接贯穿了Bucky的胸口，打在身后的飞机阶梯上。
目瞪口呆。Steve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事实超越了他的思维范畴。硝烟的味道在四周弥漫，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错觉。空间开始扭曲交缠，火光，晚霞，鲜血，红满天。
伤口刚开始是麻木的，很快被灼痛感取代，最后是肉体被贯穿的撕心裂肺的痛楚。Bucky把惨叫压在喉咙里，倒在阶梯上，粗喘着。
“Bucky！”Steve脑中一片空白，他跟着跪下来，用肩膀支撑他的身体。
他忘记了他自己也身处险境。
“Why……”Bucky捂住伤口，眼神中满是绝望。
“抱歉了，伙计，你被俘虏过，sir已经不信任你了。他给我的命令是——杀无赦。”
“没有！……我没有背叛过九头蛇！相信我！……我要见sir，这绝对不会是他的意思！让我见他！”Bucky嘶吼着，他的灵魂和信仰已在逐渐崩塌。
“你没有机会了。”朗姆洛的枪口指着他的头颅，扣下了扳机。
Bucky翻身过来，躲子弹的同时护住Steve。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时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仿佛有什么撕扯开禁锢冲进他的脑海。这是那个混蛋Bucky的记忆吗？
——Just go！Get out here！
——No！Not without you！
那时他们身旁火海蔓延，火红的光芒就像此时的夕阳。
“砰”星盾飞来护驾，子弹打在了上面，并一直勇往直前直到砸到朗姆洛的脑袋。朗姆洛哀嚎着倒在地上，这下脸被二次毁容了。
Steve转过身露出手腕，盾牌精准的割断电线，落在了他的手里。
磁力手套，果真还是靠谱的。
Bucky松了一口气，身体垮下来，他瞳孔涣散，已陷入了休克状态，身体抽搐一下，血从他的口里涌出来，从嘴角留下。
朗姆洛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已开着直升机离开，Steve无暇去顾及他。
“Bucky，坚持一下，你坚持一下！”
Steve连忙进行急救措施，捂住枪伤止血，可伤口已经贯穿，血从后背像开闸的水一样涌出，不一会儿就流了遍地，Steve双手捂着前后两方，血不住的从指缝流出，直到他们浸在血水里。
“上帝啊，谁来救救我们！……God！”
荒无人烟的高原之上，手足无措、满手鲜血的美国队长像一个困在原始森林里的幼童，无助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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