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怜月🌙

为避开ooc和AU而莫名粮荒/不撕cp,另类洁癖/初心可贵/反套路者

【盾冬】二分心智(第六章·重逢篇6)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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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cky没事,Tony不放心那个把自己置身险境的笨蛋,一直穿着钢铁战衣在二十公里外尾随,救了他们。
  Tony接过被血染遍的Bucky时,Steve的手还在紧抓住Bucky的冰凉手不松开,像被冻在冰柜里一样打着哆嗦。他惶恐不堪,经历过那么多战火的他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怕过。他目光放空,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以为自己又没有抓住他的手。
  内疚,自责,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傻吗?他怎么肯寄望于九头蛇还有一点人性呢?
  Tony戳他不回话,碰他也没反应,他就像被剜走了灵魂。Tony不禁想,朗姆洛跑什么啊,照Cap这个状态,就算用棍子活活抡死美国队长他都没心情还手啊。
  他们现在还不敢高调的找医院,Bucky被送到Banner博士那,博士对生物学领域很有研究。
  当他们在外围等待的时候,Steve还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Tony出于同情一遍遍安慰他:“你放心,那是颗普通子弹,要不了他的命,肌体打印技术效果非常好,只要他还有口气儿,我就能让他在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这儿停下了,眨巴一下眼问,“……唉等等,他刚还有气儿吗?……哎哟你干嘛踩我!”Tony愤怒盯着Natasha的高跟鞋跟。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失,不知是地狱或者新生的倒计时。
  经过肌体复制等一系列尖端医疗技术,Bucky算是脱离了危险。毕竟他也是注入了血清的超级士兵,愈合能力强得惊人。
  待博士跟他说已经安全了的时候,Steve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瘫在座椅上,模样看起来好像比纽约大战时都要耗费体力。
  得到了博士的允许,Steve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进门,又轻手轻脚的合门,生怕闹出一点动静。
  病床上,Bucky上身打上三角绷带,高科技的蓝色荧光映在他的脸上,因为药力作用陷在白枕头内沉睡过去。他的呼吸平稳,只有眉头还紧皱着,像正在经历梦魇。
  Steve伸手帮他抚平眉头,无名指尖不经意蹭到他的鼻梁,别样的触感让他鬼使神差般沿着鼻侧向下滑动,触到唇角,触碰到他柔软的嘴唇。七十年了,他变成了硬邦邦的冬兵,嘴唇还向以前那样软。
  “接吻也需要练习吗?”七十年前的豆芽菜Steve抬高头,问着在镜子前兴致勃勃整理帽子的Bucky,他即将要去跟一个Steve肯定记不住名的女孩约会。Steve偶然撞见过Bucky在一个角落吻着那个女孩,吻的行云流水,熟练的不可思议。
  这是Steve打死也做不出来的,他想他会把自己憋死。
  “当然。”Bucky转过头,笑得阳光,勾起了一个猫咪嘴。
  “怎么练?”
  Bucky丢给了他一个枕头,“抱着它吻就行,想象它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不,这个蠢透了。”Steve看了看枕头将它丢回床上。
  “或者,你可以拿我练习,想象我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他凑上来,双手捏着Steve瘦弱的肩膀。
  Steve再三确定Bucky没在开玩笑。
  “来嘛,别矜持了,试试……”不由分说,Bucky俯身吻了一下Steve的唇,后者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前者完了还咯咯笑着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那个吻非常浅,碰了一下嘴唇,就像打闹玩笑的恶作剧。
  “够了!Bucky!”Steve羞愤的推开他。
  “这不是你的初吻吧?我记得那次在你和玛丽……”
  “别说了!”Steve难得发起火来,吼完了转头就走,把Bucky弄得无措起来。
  “怎么了伙计,我……”他跟着追出去。
  Steve的嘴里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他充满罪恶感的咬住下唇,舌头在唇上搜刮着残余,仿佛咬钩的鱼不舍带着鱼钩的诱饵。柔软的触感仿佛触及了他的灵魂深处,仿佛他用了一辈子就等这个吻一样。
  “喂,Steve,别生气,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喂,”Bucky走到他的前面,转头跟他说,边说边倒退跟着步伐。Steve双手插在口袋里,置若罔闻。“Steve,我错了,之后我不开这种玩笑了,我保证还不行吗?”
  Steve终于停下了步伐,仰头看到了Bucky无辜又委屈的面容,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Bucky,我在巷口根本就没吻上玛丽,我……可能不够高吧。”Steve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到底想证明些什么?
  “噗……”刚刚还一副诚挚道歉样子的Bucky瞬间笑场。所以说这确实是初吻吗?Steve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提到他的伤心事了?
  “安心,伙计,有我在,一定会给你找一个温柔漂亮又贤惠的好女人的。……你可知道,开战了,男人可是个稀罕物品,你马上就会独享这所城里所有的女人。”
  Steve感觉受到了双重伤害,额,也习惯了。
  “你这混蛋。”Steve无奈瞥了他一眼。
  “你才混蛋。”那时候的Bucky总喜欢歪着头翘起下巴,痞里痞气的骂他。
  两人相互斗嘴走远。
  “不过说真的,你刚才脸都红了,是不是你很有感觉?”
  “Bucky!”Steve大喊。
  “哈哈哈哈……”
  这么一想想,现代社会真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当他知道这种感情是正常的之后,心里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的内心告诉他,他其实在那个时候就爱着Bucky,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Bucky再次躺在了他的面前,唇还是那样柔软,他念念不忘印上它时的幸福感。
  “Bucky,你问我当时的感觉,现在我可以说……”Steve勾起嘴角,“Not bad,really。”
  经过Tony的运作,Bucky与九头蛇已脱离关系的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神盾局。只要得到验证今后,他就能在阳光下生活了。
  Steve得到这个消息后,视线转移到从窗户打下来的阳光,橘色亮的灿烂。
  “Bucky,一切又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们劫后重生。
  Bucky接下来的几天内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昏睡状态,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把Bucky转到了Stark大厦专间照顾,那里的条件更好,更方便保护他免遭九头蛇报复,而且还有Banner博士照料。另外,他的房间被安排在Steve隔壁,嗯,更容易照顾不是吗?
  很和谐,可是……
  “GET OUT!”一个花瓶摔在了Steve的身前,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成了一地碎片。Bucky站在床上怒吼着,随手抄起身旁的东西四下乱砸,砸坏了床头柜,又举起另一个床头柜砸碎玻璃窗。
  “Bucky……”Steve还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被拍在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Tony一张麻木脸玩他的平板,习惯了,反正摔坏的所有东西都从Steve工资里扣。
     这一对儿,家暴起来可是世界级别的。
  “你们说,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了?”Tony懒洋洋的问正在打牌的复联众人们。
  “数不清了。”
  看着进去一次被踹出去一次的Steve仍然勇往直前,Natasha摇了摇头,继续甩牌。
  被培养自己七十年的组织抛弃,万念俱灰。自从Bucky醒过来就表现出了明显的自裁倾向,Steve托Jar扫描出了全部的安全隐患,包括玻璃杯,换成纸的;方桌,换成圆的;叉子,磨钝了……但是Bucky他撞墙,这就没治了。你知道听到隔壁好友兼暗恋对象实打实的撞墙声是什么感觉吗?Steve一遍遍进去阻止,一遍遍被踹出来。
  Tony没告诉他们,其实他是用虚拟现实技术构造的墙面,这种墙撞起来疼的真真实实,但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他相信Bucky撞上几千次发现撞不死之后就学聪明了吧。
  而且Bucky想跑也跑不了,Tony设置了他的权限,Jar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条走廊里。不光是为了留住Cap的小情人,还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承认这点做的确实不对,但是小卷毛毕竟是差点杀了他的人,Tony被替身惨烈的死相吓到了,他防着一点不可以吗?
  死了死不了,走也走不了,可能已经撞墙无数次撞得头昏脑涨的Bucky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用语无伦次的俄语朝Steve尖叫。懂俄语的Natasha捂住了耳朵。Tony试图让Jarvis翻译一下。
  “Jar,他说的什么?”
  “哔——”一向礼貌如英国绅士般的Jar这样回答。
  “好,我懂了。”他继续低头玩。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Cap,Tony叹了口气。
  突然,尖锐的俄语停止了,留下的安静甚是诡异。“嗡嗡”,他晃晃头赶走耳鸣蜜蜂。
  Tony很好奇,他抬头看到正在发疯的Bucky像尊石像一样站在那里,沉默下来了。他一根手指抵在太阳穴上,目光放空。本来是惶恐的神色,接着,是狂喜,就像是淋了一场雨又被主人捡回家的流浪猫。
  Bucky不说一句话,“啪”的一下关上门,差点砸了Steve的鼻尖。
  事情好像不太对。Tony从平板上调出监控——他保留监控是为了防止有一天Bucky真死成了Cap得碰他瓷儿。他回放刚才Bucky的表情,动用Jar的微表情分析功能。Bucky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被慢镜头回放,屏幕上出现了分析进度条。
  ——收到意外信息的错愕与喜悦。Jar那么报告。
  他怎么收到的信息?又是什么信息?Tony疑心渐高。
  他自己在房间里鼓捣什么?Tony调出Bucky室内的针孔摄像头监控,只见Bucky正有条不紊的拆着摄像头,目标准确。不一会儿屏幕就被跳动的黑白条纹代替了。
  他是怎么准确定位监控的?
  Tony知道Bucky的眼中有一个九头蛇的特殊装置可以接收信息,快速锁定监控设备,可问题是,他既然已经脱离九头蛇了,九头蛇为什么仍会为他提供科技服务?就像Jarvis一样,只要Tony在主控制室发出命令,Jarvis就会停止所有对外服务。
  只有一个解释——Bucky并未断绝与九头蛇的关系。
  这个结论让Tony一身冷汗。还好他留了个心眼,限制了Bucky在大厦的活动权限,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是阴谋,被九头蛇刻意操纵的阴谋。
  天啊,他怎么这么傻。九头蛇不信任他洗了他的记忆不就又好了,费心杀他干什么啊?Bucky当着Cap的面中了这一枪,这招苦肉计一施,Bucky几乎可以得到Cap的全部信任。
  Tony不怕冬日战士的威胁,但他怕Steve那个感情用事的笨蛋会中招,被利用的很惨。
  来回回放仅有的监控,他看到Bucky刚进门时嘴唇蠕动了一下。他启动Jar读唇语的功能。
  Bucky在说:“Yes,sir。”
  那一刻冬日战士冰冷的目光,就像把匕首插入他喉咙时一样。
  Tony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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