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怜月🌙

为避开ooc和AU而莫名粮荒/不撕cp,另类洁癖/初心可贵/反套路者

【盾冬】二分心智(第十六章·坦诚篇1下)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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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Steve关灯后,像个侍者一样弯腰带上冬兵的卧室门。之前他花了无数时间说服冬兵去睡床铺,如今冬兵终于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欣慰无比。
  冬兵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按了按床垫,还好,不是Stark大厦那种软成棉花糖的床垫,质地较硬,感觉踏实。他展开被子之后,只简单脱下外套就钻进被窝,便服脱着很方便。Stark大厦的床铺,枕头软的想要把你的头吞噬下去,蚕丝被暖的像在里面点了一把火,太夸张了。不像Steve为他准备的,硬度冷暖适中,恰到好处。Steve很了解受过军事训练人的习惯,冬兵那么认为,他越来越好奇这个男人的故事。
  他闭上眼睛,屏息凝神,床板如听诊器,公寓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Steve就在隔壁,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冬兵能想想到那个画面——那身健壮的肌肉,完美的身材,他一层层解开束缚,暴露在空气中。Steve钻入被窝了,舒适的闷哼一声后,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似已入睡。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交错,富有节奏,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撩人。冬兵不知道对方四倍的听力是否也在凝听自己的呼吸声。听,那轻柔的呼吸声像母亲拍打婴孩的手,呢喃着,低哄着,冬兵想象Steve的脸庞,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睡意渐盛。
  奇怪,充满鲜血与尖叫的噩梦爽约了。睡梦中,他仿佛只身行走于静谧美丽的贝加尔湖畔,有水鸟扑翅隐秘的声音……
  “叮——”一声尖锐的警报让冬兵猛睁开眼,机警地环顾四周后才意识到是Tina。当感受到宿主长时间没有活动的时候,Tina会发出警报以检测主人是否活着。
  冬兵满不在乎的查看Tina提供的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晨四点”,他是昨晚九点睡着的,这七个小时,他的意识竟然全然空白。天啊,他在没有警戒的情况下,在敌方阵营失去了七个小时的意识!天文数字!
  “啊——”他像头惊恐的野兽抱住头喊出声来,带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慌乱翻查任务栏。如果这段时间他收到了任务,而他却因为睡过头坏了大事……天啊,他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他怎么能这么堕落!
  还好,任务栏空白,他没有耽误正事。他松了一口气,倚在床头上平复心情。
  Steve听见尖叫,立刻拥门查看,他跑到冬兵床边,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冬兵缓过神来时,Steve已经在自己身边。他好奇为什么Steve能这么快赶过来。其实,Steve一向睡眠质量不好,他上次所说的梦游症所言非虚。基本凌晨两点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为了制止自己胡思乱想,他会在这时候掌灯读书,打发掉无尽的孤寂。
  冬兵不回答,粗喘声表明他仍心有余悸。
  “没事的,没事的Winter,我在这儿。”Steve握住他的右手按压穴位,让他放松。那时候被Jar教的一招,他觉得很有用。冬兵那一刻竟然期待Steve把自己拥入怀中,让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想着,冬兵有些窘迫。许久后,他反握住对方的手,“你睡不着吗?”
  “一向如此。”
  “我也是。不如你说点什么吧。”冬兵要求,并且补充,“About you。”
  “你不会嫌烦吗?”Steve笑道。他可不止一次的被对方喝止过“闭嘴”,冬兵不喜欢吵。但他也知道冬兵也不喜欢婆婆妈妈,让他说点什么就说呗。“好,我想想……”
  冬兵摆出聆听的样子。手还是握着。
  Steve想到咆哮突击队,想到Bucky,但是碍于冬兵身份敏感,他决定绝口不提。不谈以前,那就是现在了,现在的复联。
  “Tony Stark。”果真,冬兵一听这个名字就皱了眉。“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是吧?……也是,他确实是个讨厌鬼。刚开始我以为是我从小生长在布鲁克林这样的贫民窟,有仇富情结,才带着有色眼镜去审视他。可后来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能把人惹火的天才。”
  冬兵深有同感。
  “……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没几天,Tony侵入银行系统把我的账户给盗了,当时我就去质问他——‘为什么黑我的账户’,”Steve绘声绘色的模仿着自己当时凶神恶煞的语气,“你猜他怎么回答?——‘因为你穷啊’,噢天啊…… ”Steve摆出一份“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边笑边摇头。
  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谈论你自己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这顺利的把冬兵惹高兴了,他忍着笑,肩膀一颤一颤。Steve不禁想,果真看他倒霉他就开心是吧?
  Steve继续说:“你知道的吧,餐厅的墙上总会贴着什么‘免费WIFI’,Tony第一次请复联吃饭,就怂恿我对服务员说‘喂,来盘WIFI’,当时我真的那么干了……”Steve自爆这些丑事之时心里竟痛快万分,虽然他以前一直都羞耻的埋在心底不敢见人,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那都过去了。
  他刚来现代社会的时候,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以Tony Stark为代表的现代人真的没少耍弄他,而且花样翻新,让他抗议也抗议不出来。当时他满腹委屈,一个人在床上咬牙切齿之时,总想着如果Bucky还在,事情会变成什么样。Bucky一定会这样安慰他“安啦伙计,谁让你来了人家的地盘了呢,是龙你得趴着,是虎你得卧着”,他心里就好受得多,Bucky也算是支撑他走过那段艰难时光的精神支柱。
  这种荒谬事在纽约大战后,当Steve显示出他非凡的领导才能与令人生畏的勇气时,当他渐渐竖起威信并担当起队长一职时,才有所改观。Tony的攻势才渐渐收敛。
  但他仍然忘不了,他一次无意夸Tony的领带漂亮的时候,Tony当场就解下扔给他道声“送你”时,他尴尬的想从空气中消失。他握着那条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限量版紫色领带像握着毒蛇。他相信Tony是故意的——不炫耀会死星人,吃饱了撑的之代表。
  噢,对这种人真该敬而远之。Steve得出了终极结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玩过Tina的冬兵当然知道WIFI是什么,Tina毕竟是需要联网才能运作的东西。他现在已经把头埋在膝盖里去忍笑了。原来美国队长也曾有过那么可爱的心理活动。为什么他原本看不惯那个铁人,听了这番话想拍拍他的肩膀赞他“干得好”呢?
  “喂,别那么坏。”Steve好像看穿了他的心理,拖长了声音,委屈万分的样子。
  “NO,NO……”冬兵矢口否认,“你没有打死他的动力是什么?”
  “He is my friend。”美国队长义正言辞。
  冬兵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句。
  “还有呢?”
  “His father is my friend。”
  “通吃。”冬兵用上不知从哪儿学会的术语。
  “NO!”
  “但是,你必须也要承认。Tony是个难得的人。他的细心和见微知著无数次让我惊叹。与他接触仿佛会进入无数新世界,奇异而新鲜。”
  “……但这不是你想要的。”
  Steve惊异于冬兵的察言观色,“Yeah,这的确不是……”
  他更怀念属于他的世界,更怀念布鲁克林坍圮的巷道,更怀念那个给了他无数次“第一次”体验的Bucky。“第一次”给他的体验最为让他惊艳,后人无人再能与之比拟。是的,他承认,他确实是个念旧的人。身在异世界,这种情怀便更加浓厚。Tony是未来的科学家,而他是个过时之人。这就是他们根本的差别。
  “Tony非常特别,我希望你也能客观的看待他。”最后,Steve如此总结。
  “我需要观察。”冬兵若有所思后,那么回答。
  冬兵很少提及自己,可在Steve的怂恿下,最终决定说点什么。Steve连忙屏息凝神去倾听,仿佛是一只珍贵美丽的蝴蝶停留在鲜花之上,他一发声就会吓跑,只能远远观望。
  冬兵提到朗姆洛,说他曾赞美过自己漂亮。“So beautiful。”冬兵故意粗起嗓子学他的语调,Steve憋笑,别说,学的还挺像。
  两人自爆黑历史的过程令人难以直视。
  聊完了各自,他们开始谈论团队组织,搏击技巧。Steve的独特见解令冬兵意外,他们畅谈各自的经验(虽然大部分都是Steve在说,冬兵不时补上一句)冬兵感到很痛快,这是他与九头蛇队友绝对干不了的事儿。九头蛇里,人人都像机器转动,各司其职。人们都求酷求冷,像侠客一样板着脸经过队友,多说一句话都是“闲事”。冬兵现在明白了,人真的需要“闲事”去填补充实自己,这样才活得踏实,活得有血有肉。
  “叮铃铃……”的闹钟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Steve一拍额头,“噢,还有定时,我都忘了……”他折回房间拍掉闹钟的开关。
  时间过的飞快,冬兵还没有尽兴,第一抹晨曦已映入窗户。Tina提供的时间“五点半了”,他觉得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呢。以前他的时间按秒过,嘀嘀嗒嗒如催命沙漏,现在一个多小时竟然转瞬即逝。
  “你定五点半的闹钟做什么?”冬兵问。
  Steve双臂环胸,倚在在门边神秘的笑着,“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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