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第十八章·坦诚篇3）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恋爱脑大盾持续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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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屏幕上的冬兵停止了滚动，从床上弹跳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回旋镖，“啪啪”击中了数只机械苍蝇，回旋镖完成任务，自动插入墙体，“砰”震下悬挂着的照片。屏幕不久陷入黑屏。
“Shit！”Tony大骂。“喂，队长，那么精准的找出所有的机械苍蝇，你真的相信他是凭一己之力吗？”
Steve双手撑在桌子上陷入沉思，然后回答：“为什么不可以？这些苍蝇确实很容易暴露行踪。”说着他凭空一抓，将已经在旁秘密窥探已久的苍蝇捏进手心碾碎，一副轻松自如、手到擒来的样子。说实话，他现在真是“死鸭子嘴硬”，咬死了冬兵没问题的时候，他自己都冒冷汗。等一会儿还要去应付会议室里的FBI成员，他更要强调一万遍“冬兵没有问题”，天啊，睁着眼说瞎话才是煎熬。
“它的市价是一只一万美元。”Tony淡淡的说。
烦躁中的Steve不光不惧，反而又抓下了一只苍蝇碾碎，摆出一副“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样子。
“……”Tony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楞了一下，接着“噗嗤”摇头笑出声来，挑起的眉在说“不错嘛深得吾辈真传”。
“我知道你爱死这个了。”Steve也被带笑了。无赖，非如此不足以震住Tony Stark，他与Tony多次交锋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没错，他就吃那么一套。
“行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Tony将文件和发言稿摔进Steve怀里。“会议室的人还等着呢。”
已近凌晨，Steve才处理好他口中的“琐事”，FBI简直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轮番质询，事态仿佛急如星火，一触即发。有时他想，一个杀手进来，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政府官员一顿机枪扫射，政治会清明，世界也会和平。
驾驶哈雷摩托，如离弦之箭，Steve到达楼下时，抬头发现，家里的等还亮着，好像是Bucky卧室里的。抬腕一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上楼的步伐很快速，噔噔，木质梯响动，主人心里一定很急切。
“Winter？”Steve推开卧室门，发现冬兵下半身在被窝里，上半身赤裸着，只露出胳膊，正掌灯翻阅杂志。他好像刚洗了一个澡，皮肤微微泛红。他的眼睛似能说话，向这儿瞥了一眼，在说：你回来了。
冬兵自顾的又翻了一页，好像真能看下去似的。
“怎么不睡？”Steve问。
“要是你出去就死了呢。”冬兵放下杂志回答。
今天他联系皮尔斯，发现他不在，心里有些发慌。他问朗姆洛SIR去了哪里，得到的回答是“瓦坎达”。他有种九头蛇马上要行动的预感。见不到Steve，他心里就有所不安，九头蛇那里已经磨刀霍霍。然后，如果真出事了呢？冬兵也不知道，如果他接到什么噩耗，说不定还能及时给他收尸吧，仅限于此。
“……”Steve只能心中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正想着，冬兵朝他招了招手，Steve跟着过去，“干吗？”
冬兵摊开手掌，是一些细小的金属制品，Steve很熟悉“一些苍蝇，无人机，那天我们在世博看到的那种。”
冬兵发现Steve并不惊奇。
“是的，我会处理，我保证之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他波澜不惊，心里却很罪恶，他在考虑该不该告诉冬兵，他也偷看了几秒钟……
“我太得意忘形了，是吧？”冬兵突然冒出。他早该发现无人机的，如果这些是政府什么的派来的，他们就危险了。可他竟沉迷在了这样安逸的生活中，差点忘记了使命，直到那时回过神来才发现监控设备。都是假象，这样舒适的生活，根本不属于他，他一遍遍告诫自己。
“NO，You deserve it! ”Steve大声回答，“早该如此，你值得拥有一切。”
会心的笑容，灌注全身心去享受生活的状态，才是他们本该有的。Bucky那个潇洒不羁的青年，本该在战争胜利的那天尽情高唱军歌，本来是该尽情享受他捍卫成功的和平生活，本该……
“谁知道呢。”冬兵答。
气氛一下沉重起来，Steve低下头，拉过冬兵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眉头紧锁。这个动作很亲密，可两人都觉得自然而然。冬兵发觉自己不应该谈那么严肃的话题的，看到Steve难受，他心里疙疙瘩瘩的。
正在Steve悲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物体伸入他的视野，他的钱包！Steve一惊，连忙搜查自己的口袋，果真不见了。
“我……”
冬兵荣耀无比如骑士，在左右抛接钱包，Steve说不出话来。
Bucky那时候就很擅长小偷小摸，他曾在大萧条物资匮乏时期，为生病的自己偷到了盘尼西林，可后来，他永远也瞒不过Steve的四倍反应力。但是，自从Steve把他从战俘营里救出后，自己身上的匕首、子弹以及女生们给的手帕等就被莫名其妙的摸走。那时Bucky的血清就起了一些作用，他早该察觉的。
想到这儿，悲从心来。
眼看Steve竟然没有来抢的欲望，冬兵大失所望，过分的开始翻看钱包里的东西。还是这个好，有现金，有那气死人的百元美钞，当然，还有卡……
他抽出卡，迎着灯光打量。
“我的工资卡。”Steve解释，朝钱包抬了抬下巴，夸张的说，“身家性命都在里边呢。”
“所以你不来抢？”冬兵皱眉。
“我想把它交给你，由你支配。”Steve语不惊人死不休。
“……”冬兵无言以对。
他想到了冬兵缺乏自主意识，难以做出开放性选择，如果把家中理财都交给他来管，让冬兵去安排他们的日常生活，是不是一个极好的训练方式？
“你不后悔？”
“不后悔。”
“绝不后悔？”
“绝不。”
于是冬兵大言不惭的收下，让Steve吃了十几天的压缩饼干。因为他个人在九头蛇吃压缩饼干都吃吐了。
而Steve表现出一副“你给的东西都好吃”的样子，义无反顾整天啃着压缩饼干，等待冬兵的回心转意。
只要他不去偷就好。Steve想，然后无意中看到了报纸上“布鲁克林一男子钱包被偷”冷汗涔涔。
只要他不去抢就好。Steve想，然后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了“布鲁克林某银行ATM机被砸”提心吊胆。
他不放心，曾反复看过监控，你看啊，那副流浪汉模样，怎么可能是他家Bucky嘛，没有的事儿！心里就安定了。
……
日子平淡至极，却是两人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凌晨，两只夜猫子不约而同地醒来，凑在一起侃侃而谈。话题不乏杂志上的军事武器，浅谈政治，经典童话什么的。Steve每天都会更新这些杂志。冬兵吐字急切的时候会冒出几句俄语，他一直认为这是他的第一语言（Steve每当这么想，都不禁佩服冬兵这是在跟自己这个“外国人”熟练交谈吗？）Steve为了寻找俄式思维和共同话题，开始研究俄语，效果不错到连Natasha都惊奇不已。
如军事化管理一般，五点半，他们准时出门晨跑，之后回家一起啃压缩饼干。冬兵可以发誓他不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拉下脸整天向朗姆洛请教啊。
但是Steve也能看到冬兵的成长。最初三天，他在吃同一种压缩饼干，后来三天，Steve发现他竟换了牌子，再三天，他吃到了多种口味的压缩饼干……直到第十天晚上，也就是现在。
和谐的餐桌之上，Steve鼓着满嘴的压缩饼干，用力滑动喉结还是难以下咽。他噎了一口后，赶紧倒一杯白开水冲下去。他嘴角还残留饼干渣，盘中也是饼干碎屑，一派狼藉。
再看冬兵，吃得很带劲，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个，抹抹嘴，再喝口水。
Steve眼巴巴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冬兵，忍住胃中翻腾的冲动。别说，现代生活真已经把他宠坏了。吃惯了现代精致的食物，再吃吃以前用来饱腹的东西，简直怀疑自己当年是怎么忍下来的。算了，现代压缩饼干做的比以前好吃多了，自己作的死，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Steve瘫在椅子上，想把手中的半块饼干捏碎。他逼着自己往好处想，看，他家的Bucky如此勤俭持家。
“你不舒服吗？”冬兵咽饼干的空隙间问了一句。
“不，我只是……很怀念这个味道……”Steve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你不喜欢压缩饼干。”冬兵突然说。
Steve发现其实自己说违心话也是可以的，因为冬兵完全可以从自己的表情中判断出自己的心境。诧异之下，他觉得自己一定伤了冬兵的心，毕竟这些饼干也是冬兵亲手挑选的。他结结巴巴道：“不……不，我只是……”他拧着眉头想要找一个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翻转着手显示他已词穷，“……有点接受不了，吃得频率……”
“你觉得自己吃的太快了，会不够？……还有很多。”冬兵完全理解错了“频率”的概念。
Steve痛恨自己的委婉。算了，沉默吧。Steve咬了一大口饼干来抒发对它的喜爱之意。毕竟冬兵还是有进步的，看，红枣口味的啊，他也不能奢求什么了。
冬兵细细打量Steve的状态。可怜的家伙，他真的感觉他更精瘦了，失去了很多神采……他闷闷地咽下最后一口饼干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Steve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立刻充满罪恶感，他发誓他没有责怪冬兵的意思，让他理财，确实是为难了他……
“Winter，听我说……”
“要不……”冬兵打断他，“我们去吃顿俄国菜？”
“砰砰”仿若有万千烟花在Steve心中升起，照亮了他的世界。他仿佛一个父亲，听到呀呀学语的婴儿喊出第一句“爸比”，欣慰，激动，无以言表。成功了！努力没有白费，这是他听到的冬兵第一个自主决定！他宁愿吃上一辈子压缩饼干换来这一刻。
他估计连饭都激动到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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