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坦诚篇13）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突然发觉好像好久没更文了，原因是…我忘了233333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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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teve垂头丧气的回家准备收拾收拾再地毯式搜索的时候，发现门关了，他一惊，大力拍了拍门板没有回应，拿出钥匙也拧不动，原来门被反锁了。
他连忙脸贴在窗户上向里窥，发现冬兵正站在客厅中间，翻转着匕首，气呼呼的回瞪自己。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表明冬日战士暂时放弃了任务。——但不意味着你美国队长可以进家门。
总之讨厌你，不要看到你！
Steve的激动溢于言表，他掩饰不住欣慰的笑，手扶着门板不停的说：“谢谢，谢谢你，Winter，谢谢……”笑着笑着他就想哭。
冬日战士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
当Steve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叮——”手机铃声响了，还好在裤兜里，Steve随身带。定睛一看，Tony的，他接起来了。
“喂，Cap，很抱歉那么早就把你从温柔乡里拽起来了。”他好像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其实我打电话主要就想问问……”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你还活着吗？”
温柔乡？Steve才不会告诉他此时自己被赶到了大街上呢。
Tony不提他还没意识到呢。十二月份，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短袖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刚下过一场雨，地上铺着翻卷的树叶，砖墙间透出湿重的冷气。一阵冷风吹过，他全身打了个寒战。
“活得很好，谢谢关心。”Steve违心地说，心中想自己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OK，你还活着……”Tony平静的重复着，突然话锋一转，“我可快死了！昨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了，剩下的FBI，记者，神盾局特工，都留我一人了。……现在，我，还有一堆日程表的Tony Stark还得赶去医院慰问病人与家属。明明我们两个人一起犯了事儿，现在这锅都是我的了……你做的很好我亲爱的队长。”他一口气说完，“我保证，如果昨天晚上你睡得舒坦，我会送你去见上帝。”
Steve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真是疯了，不管不顾了。他刚涉足了那么大一桩事，肯定少不了盘问调查，可他竟然直接回家与冬兵吵作一团。更奇怪的是，他们昨天晚上竟然没被闲杂人等打扰。Steve不得不说这是Tony的功劳，他拖住那群人争取了时间。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有要紧的事……”Steve想自己是解释不通了，转而进入正题，“伤者都转移到哪儿了？我马上就去。”
“纽约中心医院。”Tony“嗯哼”了一声。“跑不了你小子。”
“OK，我会去处理。”Steve说声“拜”后挂了电话。
他想冬兵这儿是没什么大事儿了，但等待他的阴谋还不止这些。FBI，九头蛇，冬兵，这些线索纠缠起来，令人头痛。
“Winter，我得先走了，纽约中心医院，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你知道的。”Steve交代着。
屋内没有回音。
“我走了。”Steve当这是默许。一步三回头，确信冬兵没什么过激反应，他才跨上摩托，绝尘而去。
屋内，靠在门板上，听到摩托声音越行越远，冬兵的眼神越来越落寞。
他感到很冷，可能是因为这个鬼天气吧，可笑，他曾在西伯利亚的风雪中摸爬滚打，现在却有些怕冷了。
的确，享受过温暖，怎能甘心再忍受寒风？
冬兵四下寻觅，终于来到一架壁炉旁，里面的火已经熄了，无人理会，但是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他靠上去，并且贪婪的越靠越近。
他感到浑身无力。他的头是那么的虚空昏涨，仿佛刚想起自己，又把自己忘记了。他的心成了一片波动的黑海，跟着一起，起落，涌动，恍惚。他感到自己像一团虚无的黑气，明白自己还存在着，可是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他就像一个冰块，渐渐在黑海中浮动着化尽。他感到惊疑不定的难过，绝对的寂闷，如行尸走肉。
Tina在发出紧急集合信号，命令九头蛇特战队全体出动。冬兵仿佛一个木偶人，一动不动。
他想只是一次任务，没有他，照样可以完成，只是没有他而已。
上面催怎么办？——就说我重伤，拜你们所赐。
你的伤完全可以上战场。——腿断了，去不了了。
谎报军情。——你咬我。
他与Tina周旋着，最后恨不过，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关机。吵。
疲倦的他想睡一会，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任务集合的地点，立刻清醒了不少——纽约中心医院，他刚刚听Steve提到。
这个世界真是小。
他瞥了一眼立在墙角泛着光泽的红蓝盾牌，它孤零零的，被主人锁在了家里。
……
纽约中心医院距Stark大厦十分近，伤者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接受治疗。据后来的交流，伤者被转送至医院的九楼，具体见到Tony后再给予交代。
Tony见到Steve的第一眼就惊呆了：寒冬腊月的，Steve就穿了个短袖，右颈上包了个显眼洁白的纱布，颧骨嘴角上还有些淤青发肿。他最后一次见队长也没看他被打成这个惨样啊。超级士兵的四倍自愈能力呢？
这背后一定充满了故事。他背倚墙，饶有兴趣的看Steve靠近。据他天才的大脑推测，这一切都跟冬日战士脱不了干系。
“你迟到了。”Tony下巴往旁边杵了杵，示意对方跟自己一起在墙角凉快吧。
“我尽力了。”Steve放任自己背部撞在墙上。他脑子很乱，想象着伤者家属的情绪，想象着捉摸不透的凶手的行踪。
Tony上下打量着Steve，一晚上不见，Steve的神情与昨天可是判若两人。昨天的他意气风发，今天的他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让他怀上了？”Tony坏笑着，态度轻佻的抬抬下巴。那个“他”指的谁两人心知肚明。推己及人，只有他Tony Stark不小心搞大了女人的肚子时候，才能这么愁。
Steve“噗嗤”一笑，一脸无奈。拜托昨天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Tony还拿他寻开心。他笑起来，脸上的阴霾被驱散，如有阳光照耀。
看他的脸不臭了，Tony也不自觉浮现起了笑容，“别笑啊你，在超级士兵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情况怎么样？”Steve眼神里仍噙着笑意。他放松起来，双臂环胸，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
Tony摊了一下手，说道：“群众有两人中枪，但伤情不重，还有一人被掉下去的玻璃砸了，就这样。FBI的死了十二个，伤了三个，当然，这三个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其中包括局长威廉凯勒，五分之一呢，他可以买彩票了。”
“他还活着？”Steve很惊讶，如果他没有猜错，九头蛇此次行动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以为他会是第一个被一枪爆头的，以冬兵的水准来看。
“我估计他与尼克·弗瑞是拜把子兄弟，总喜欢穿个钢铁内衣什么的。”
“万幸。”Steve喃喃道。“……暂代凯勒位置的人是谁？”
“约翰·亚当斯，你见过的，老朋友，他曾经负责对你的调查。”
不出所料。他的样子至今还能浮现在Steve的眼前，五十出头的金发男子，习惯手拿一个黑皮小笔记本翻看记录，嘴边总噙着捉摸不透的笑容，举止礼貌绅士。他总能令Steve联想起皮尔斯，并且后背发凉。Steve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总能有某些感应。
“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Tony。”Steve向四周环视了一遭确信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说。
Tony看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楞了一下。
“你说。”他让Jarvis屏蔽周围的信号，避免隔墙有耳。被这个气氛带的，他声音也小起来。就像听个恐怖故事，不敢大声发声，怕真把鬼招来。
Steve面带难色，可扫了Tony几眼后最终决定袒露，“也许一切就像洞察计划，九头蛇想故技重施。”他只说了半截，得到Tony的眼神鼓励后才继续，“毕竟，这次手法与上次尼克遭袭太像了。首先，派遣心腹刺杀在职领导人员，再指定他人接替位置，再来个大换血，我不得不怀疑……”
“怀疑九头蛇要像上次渗透神盾局那样渗透进FBI？”Tony接上他的话，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也太恐怖了。九头蛇好像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复仇者身边布下陷阱，而他们还浑然不觉。
“是，我那么猜。可是，神盾局有杀人航母，FBI又有什么？”
“大清洗。”Tony脱口而出就后悔了，他怎么顺着Steve的思路走了？
“什么？”
Tony只得认命，这条贼船是难下了，“大清洗运动，他们得到了允许，可以合法控制任何政府认为有威胁的人。”
Steve点了一下头，“这就对的上了。FBI，良好的执行部门。”他接着说，“……但应该还不止FBI，还有别处。”
“比如……”
“恕我冒犯，比如你的身边，大厦内部。”
Tony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不可置信道：“亏你还知道冒犯Rogers！”他声音大到让Steve吓了一跳。Tony明显受了刺激，毕竟被人说“自己出了问题”是件面子上很过不去的事。
“你知道的，我不会信口胡说。”Steve却一副毫不妥协的样子。
九头蛇发动攻击的大楼是Stark大厦的附属楼。试想想，一整队九头蛇队员全副武装悄无声息的潜入一所大厦需要多久？FBI才刚刚到达Stark大厦多久？他不得不怀疑在Stark大厦内部，有人在接应那些不速之客。——并且是集体的，就像当年神盾局，集体变质。
“或许你被洞察计划吓怕了Rogers，开始草木皆兵起来。”Tony还带着不满的情绪，被挑战了尊严，他就变得自负起来，恼羞成怒后的他极擅长戳别人的痛点，“而且，就算我的身边被九头蛇安插了人，手段也不会比安插在你身边的那位高明。”
“你身边的那位”是谁不用说，两人都懂。Steve也无话可说。
Steve感到悲哀，这么一推测，Bucky的回归只是九头蛇配合这场大规模的渗透行动的一小部分，仅此而已。
“Maybe you are right。”Steve强制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他也没必要过度争论，因为经自己这轻轻的敲打，Tony事后一定会着手调查的，或者最起码会保持警戒态度。
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看对方先服了软，Tony表示满意，不再追究。
“OK，我们再来谈谈你吧，我刚才就想问，你怎么搞得？”Tony很自然的伸手抵起Steve的下巴，露出脖子上的纱布。
Steve无奈的把他的小爪子撇到一边去，“我说是我骑摩托车太快，不小心划在树枝上了你信吗？”
这灵感出自他刚看的一个新闻，一男子骑摩托太快，撞在了一条横拦的风筝线上，被割喉。动能的强大啊。其实，Steve压根儿不打算瞒些什么，因为Tony的智商最起码还正常。
“然后你又不小心跌进了绿化带里，把颧骨嘴角那儿也磕了？”Tony的目光很狡黠。
“你对的要命。”Steve知道自己这个说法如果被相信了死人都能活过来。其实他很庆幸当时冬兵是光脚照他脸上踹一下的，否则就鞋上面那些钉子，自己半张脸就废了。
Tony油然生出一股同情之意。天啊，队长都经历了什么，他的Bucky当街追砍他，被砍了还逼着他不能外说。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Steve好久，“你知道一个物理学概念吗？——熵。”眼看对方迷茫的眼神，Tony只得用英语解释，“具体不用深究，反正你也搞不明白了。只是你得明白这个道理——满足一切无序的结果就是制造更大的无序，直到被乱死，胀死，缠死。”
“这个概念很值得研究……”Steve竭力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命运赠送的礼物，都暗中标着价码。”Tony用句名言打断他，“你该知道的Cap，有时候你一个人承担不了这个价码，因为你不可能让蝎子忍住不去蜇人。”Steve愣了一刹。沉寂下，Tony能够看到Steve眼中流动的情绪，他似乎很受触动。Tony继续认真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需要有人帮你分担，你一个人做不到。你得承认，Cap。”
Steve没有反驳，好吧，他们谈妥了。Tony认为自己真是个谈判的小天才。
“So，what happened to you？”
Steve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决定部分坦白。纵观全局，冬兵的突然造访不是偶然事件，如果处理不好，他赔上命也就罢了，还会拖累队友。而且，在“硬性指令”等科技名词上，Tony是最有发言权的。
“的确，我们吵架了。”他承认。
Tony一副看到新大陆的惊喜表情，就凭这一句话就能脑补出万千画面。吵架？仅有那么简单吗？看队长这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他们恐怕还动了手。那队长还手了没？如果队长动真格的，那冬兵是不是已经被打哭了？哭着被拖上床然后……不可描述。
想想就暗爽。他的脑洞开到了天际。
“你知道的，因为那个硬性指令，还有种种因素，他坚持自己不是Bucky，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Steve说了这些，也就只说了这些。
冬兵是九头蛇，他因为这个才跟他干仗。这个才是真相，他但仍然一如既往，死鸭子嘴硬。
听对方如此描述，Tony耸了一下肩，“没毛病。”
“Come on——”Steve拖长了声音。
Tony的意思就是在说“如果冬兵真不是Bucky怎么办”，毕竟这个假设对他来说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但Steve还真不敢做这个假设，他一开始就笃定了一切。如果Winter不是Bucky呢？扪心自问，或许真如冬兵所言，没有Bucky，Winter在Steve心中一文不值。这个答案很无情，也很现实。——他好像找到了冬兵发狂的原因。
“听上去这还真只是一个情感问题。”Tony那么评价。
Steve本来也不想往什么九头蛇政府上靠，因为这么定性，事情可就简单不了了。
“本来就不……”
突然感受到了异动，Steve抬臂按住Tony的头部，将他护入怀中，“砰”地一声巨响，对面门板被炸飞，火花与碎块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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