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坦诚篇15）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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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充满敌意的望着他，“那个电话是你打的，你把Steve骗到了这儿，你造成了这一切。”
原来是因为这个。Tony还是蛮惊讶的，为了给Steve报仇？——呵呵。他真想笑笑不说话，这种打抱不平还轮不上他吧？讲不讲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行动的路线是你亲自策划的，打向Cap的枪是你亲手校正过的，把Cap推下楼的人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Tony一一罗列道，他感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松。果真奏效了，他真是个适合与歹徒谈判的小天才。他耸了个肩，“我可不怎么喜欢背锅。”
按理说，这样就已经说服了冬兵，可Tony仍打算穷追不舍：“我真没想到你们同了居，上了床，你的心还是那么冥顽不化。见好就收吧，冬日战士。”
“上 床？”准确来说冬兵还不太明白这个委婉词汇的含义。就是一起睡觉的意思吗？
这下Tony是愣了。怎么可能，两个星期都过去了，他们还处于约会状态？约了几百次了吧？想当初，他计划中的攻略Steve方式几乎就是——挑个好时间，打扮好，倚在Steve的桌子上，来句“想跟我来 一 炮吗”。从“同居两星期毫发无损”这件真相看来，他越来越庆幸自己当初按兵不动的战略了，否则就Steve的保守程度来说他会有生命危险。
Stark嘴中肯定没什么好话，冬兵渐渐明白对方在含沙射影的羞辱他，这让他不爽了。
“是，最起码我可以玩真人的。”冬兵专拣痛点去打，那天应该是Tony Stark第一次有了羞愧自杀想法的时候。
“Shut up。”Tony被激怒了，他瞪大眼睛向前欺身一步，同是环视四周有没有人听到。
这时他才注意到他们停在了妇产科门前，两个大男人正在这里纠缠恐怕真的怪怪的，因此他们吸引了不少情侣驻足观看。
Tony压低声音回击道：“是，同样都是被 操，我觉得羞耻，你感到骄傲。高下立判。”
“砰”肉体相撞的闷声。冬兵动手了，他本就不擅长争论。他右拳直接打在了Tony的腹部，Tony蜷起身子，吃痛的弯下了腰。
更要命的是，隔壁也不知道哪一对儿，男人对女人吼了一句“你要流产？”配上这个背景音乐，Tony痛苦的捂着肚子，心中想——谁他妈的要流产。
Tony被击的瞬间打开蓝牙，语音控制，手提箱分解，装甲飞离浮空。但他紧接着停手了，如果他穿上战甲，冬兵难免得和他干一仗，群众的安全难以保证。考虑到这个问题，他控制一只手臂装甲朝冬兵撞去。
冬兵本想用左手挥开，却没想到机械臂反被装甲牢牢吸附住，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片片装甲朝冬兵撞去，顷刻间，将冬兵困于装甲中。这简直是偷袭，冬兵当然不从，全力反抗，Tony控制加重，方舟反应堆的强大供能使冬兵被迫跪于地面。
Tony潇洒一个挥手，装甲飞离，带着冬兵撞破窗户，撞出楼层，引得众人尖叫连连。
正在一楼接受包扎和石膏的Steve听到玻璃撞碎的声音，打了一个激灵，想起身看看发生了什么，被护士 姐姐警告“不许乱动”，只好从命。
“钢铁侠，钢铁侠在这儿！”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不要怕，我刚刚帮你们消除了隐患！”Tony挥臂示意群众们安静。
他带着得意的笑容向外看，冬兵战甲正浮于高空。内心想——小样，跟我斗。
小小箱子装了两套战甲，为了防九头蛇，他带了一套MK46，也带了一套“反冬兵战甲”，是的，研制成功了。
Tony居高临下看向冬兵，想着他那失败的不甘心的小眼神真惹人怜爱。Tony食指点了一下嘴唇，向外翻了一个弧度，做出个飞吻的动作。
冬兵的机械臂一直在发力，接收到挑衅的瞬间，他震碎了左小臂上的战甲。但也仅是如此，他的左臂除了前半部分还是无法动弹。但这也足够了。他的金属手朝胸前的反应堆掏去。热、烫，他的手臂并不是没有神经的。灼烧的痛楚让他拧紧了眉头，但是却没有停止这一自杀性活动。
这人是疯了。Tony定论。他想要是反应堆被掏了，冬兵肯定得坠下去，要是老冰棍双双坠楼进院，他的名声……
五指合拢扣紧，战甲飞了回来，平稳落地。冬兵很惊讶，他没想到Tony竟然不会穷追猛打。战甲分离组合，重新变回小箱子。冬兵愣愣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小玩意儿出神。
有能力的人，才会得到冬兵的尊重。
“你使阴招。”冬兵说道。“有本事不用战甲。”
“有本事不用血清。”Tony不甘示弱。
参照被改造前的Steve，Tony想冬兵的情况也差不多。但他不知道即使冬兵没被改造，一个也能打他十个。
不知道是因为太自信还是怎样，Tony现在不觉得冬兵会是个威胁。在他的印象中，粗俗、只靠蛮力的冬日战士与自己是壤之别，也高下立判。
“OK，气消了？Steve也快包扎好了，一起走？”Tony一歪头，问道。
冬兵还是很警惕，但他默许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这是Tony的一小步，但却是人类世界的一大步。
“好吧，我们唠唠家常儿，培养一下感情。”Tony得寸进尺，意味深长的眼神透露出他正在打着什么小算盘，“我起个头吧……你喜欢什么颜色？”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就像撩妹。
“……”冬兵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智障扔下去。
他们前一秒还在打架，后一秒就这样了。冬兵曾被说是反复无常的，现在看看复仇者们也是这样的嘛。
“我认真的。”Tony似乎很急。
“……红色。”冬兵终于决定给他这个面子。
“哦，很好，ge命的颜色，很适合你。”Tony瞄了瞄冬兵金属臂上的红星星，“就像这个？”
冬兵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星星，摇了摇头，“不，这是白色。”
白色，美国国旗的星星。
Tony激动的一拍手，大声疾呼，“就是这样！”
冬兵仍然保持看智障的眼神。
“你喜欢花儿吗？”Tony继续问，某种狂热出现在他的眼睛里。没等回答，他拿出一张权限卡片，一挥，一大捧红色的玫瑰出现在他的怀里，露珠晶莹，红艳动人。——虚拟现实。
“美丽的白玫瑰，我想Steve会喜欢的。”Tony却那么说道。
冬兵疑惑着接了过来，紧紧盯着花束，但并未作何反驳，因为他所看到的，确实是一大捧白玫瑰。
破窗大开着，十二月的寒风猛烈灌入，吹着冬兵的乱发。他与Tony一起下楼梯，一步步踏下台阶。花束太大，遮挡了他的视线。冬兵越看越觉得怪异，他的眼神迷离起来。白色花瓣产生重影，好像在隐隐泛着红光。白玫瑰渐变成粉玫瑰，还不停下。越来越红，越来越艳……冬兵睁大了眼睛。
玫瑰完全变成了红色，鲜红欲滴，烈红如火。
惶恐中，一个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近，她跟随着一架担架抹着眼泪，红色发带随风飘动。他们经过冬兵时，冬兵明显看到担架的床褥上是血，鲜红的血。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血。
九头蛇告诉他，你从没有在杀人。他也相信了，因为他没有见过他的任务目标流血。没有死亡也没有痛苦，真正的乌托邦。
不，都是假的。刚才经过他们的人就是本次行动的罹难者。他杀了人，而且这么看来，他杀了不少人。
他想起来了，几年前那次行动，在高寒等极端条件下，他体力流失，头脑混乱。那种状态下，他看到了流血和死亡，他发狂了，打死了队友，就是那次，他被朗姆洛泼了伏特加。那次，他想对他们喊，我们都被骗了！……但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切都被抹杀回最初。
颜色，是最直观的刺激。最能够告诉冬兵，他以前所处的世界是谎言构成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甚至不能看到真正的颜色，你的眼睛欺骗了你，你曾经所信任的人都欺骗了你。
虚拟现实的影像并不是通过视觉呈现的，他依靠神经系统，在大脑内呈像，最直接也最直观。这就是为什么当时Tony说，虚拟现实技术是打破硬性指令的好方法了。他可以避开九头蛇给他的记忆混淆与掩盖，呈现给他最真实直观的世界。
那一刻，他脑中吱啦乱叫，一面是“自由的共和国，牢不可破的联盟”慷慨激昂国歌声，一面又是受害者痛苦的哀嚎和诅咒，温情的、疯狂的、他前所未知的图景全部涌现出来。
强烈的感情在胸中翻涌，冬兵的眼神越来越惊恐、迷离，天地翻覆，脚下像踩着浮云，踩着棉花。一个不留意，他踩空了，Tony没来得及拉住他。
“啊——”冬兵惊叫一声，身不由己一头从楼梯上栽了下去。他从台阶上一路下滚，胳膊、身体实打实磕在棱角上，直到撞到墙角才停下。
Tony快速跟下来，看着狼狈的冬兵，一脸同情。试想想，如果有人突然推翻了自己的世界，说你其实是个穷光蛋，自己也不会多么冷静。
“What the hell……”冬兵眼神扑朔，他扶着墙，摇晃着头保持清醒。他脚步踉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来来回回撞，结果一不小心又踩空了，又滚入了下一层。
我操，你要“无敌风火轮”一路滚到Steve的病房里去吗？——Tony不忘吐槽。
满地鲜红的花瓣，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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