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怜月🌙

为避开ooc和AU而莫名粮荒/不撕cp,另类洁癖/初心可贵/反套路者

【盾冬】二分心智(坦诚篇16下)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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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他 妈 的用语音,你打字太慢。”Steve收到Tony这个短信的时候,仰天长叹。他瞥了一眼直挺挺坐在旁边,抱着一只等身的红白相间的圣诞老爷爷玩偶,垂头浅眠的冬兵。
  冬兵说他要思考,他需要休息。
  他劝冬兵睡床,结果他说不喜欢。他觉得冷,却又不愿意蠢爆了的盖上被褥,所以用Tony留下的虚拟现实卡片变了那么个玩偶抱着。他说他在哪个商店的橱窗里看到这个形象的。
  这很像战争时的守夜,轮到Bucky值班的时候,他就那么倚在树干上,抱着一支枪,稍有风吹草动便警惕的四下巡视。Steve曾撩开营帐,瞥见他的身影。认真中的Bucky,更添了几分魅力。
  夜已深了,圣诞将至,窗外灯火璀璨。映在冬兵的侧颜上。
  “Bucky睡着,语音就算了。”Steve一个个寻找着着手机上的软键盘键。
  Tony足足修完了一排损坏的钢铁军团,才收到了Steve这条回复。他停下钢丝钳,抽时间看了一眼内容,不禁白眼。
  “队长,你这速度要逼出我强迫症啊。……你停吧,我说就行。”Jarvis自动将语音转化为文字上传,“我得谈谈你最关心的问题。”
  Tony将最后一个元件焊接好,才随便坐在试装台阶上,倚在一个躺在地上的装甲上,像用对讲机似的将手机凑到嘴边,用慵懒的语调说:“我的猜测没有错,九头蛇用硬性指令去混淆冬兵的记忆。不光‘冬兵不是Bucky’的指令,还有他看到的颜色,或者对别人的定位等也包括其中。”
  “我不知道冬兵恢复了多少,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他能接受多少新信息,这全取决于冬兵自己。他还残存着人性,对外界保持着质疑态度,这才是他最大的机会。”
  “硬性指令植入脑中,并被心理暗示不断强化,看上去坚不可摧。但这些三观都是硬性植入进去的,根本没有逻辑可言,如果他建立了别的思维体系,指令自相矛盾,打破它轻而易举。”
  “指令就像厚厚的冰层,十分坚固,但此时,虚拟现实的刺激,让冰层裂开了一道口子,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裂纹。你知道的,一旦破冰,后面就简单得多。我们可以借这个破绽,一口气让指令土崩瓦解,让你的Bucky重获新生。”
  “我有这个自信。……等下,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懂没?回个话。”Tony总算意识到自己一谈到专业知识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毛病了。
  良久后,他收到了三个字母“YES。”Tony内心想,的确,有关Bucky的事,你的理解力可以翻16倍。
  Steve收到了一系列附件:自制的硬性指令概念,堪比谷歌百科;排班严谨的表格,各类对比;应对冬兵怪异行为的手册,具体到吃饭喝水。对比一下自己的打字速度,他诧异制作这些东西得花多少时间。Tony对他的上心,简直不是一般的上心。
  “其实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Steve将这句发过去后,对方那里是一阵明显的停顿。
  Steve认为自己说错话了。Tony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见外,或者这些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东西,他那么说显得充满距离感。
  Tony把“哎哟我只是给你这个老冰棍好好科普一下常识”的话咽了下去,用令人不可置信的温柔语气说:“只要你不再那副脸色就好,因为个破硬性指令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没什么大事的,相信我,还有我呢。……Cap,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你可是美国队长。”就像倾诉一个秘密般细声细语,无论他的语气多么悲伤,他相信翻译成文本之后,感情都会冲淡的。
  Steve收到信息,鼻头一酸。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多差,他极力掩饰,沮丧还是会飘散在身体周围。Tony这么一说,他有一种受了委屈有人看到的感受,很羞耻但很痛快。
  Steve还感受到了保障。就像垂死的绝望的病人,听到一位著名的医生说,没事的,你这种情况我见多了,小事一桩。Tony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丢给他总会被完美解决,强大到让人忽略他可能已经超出了负荷。
  成功的荣誉和失败的谴责全部揽于一身。Tony总是这样,就像当年举起核弹冲向太空,血肉之躯却将救世主的责任扛在肩上。事后他曾说,“我拼一下就能够做到的事情,却没有做,我会抱憾终生的。”
  Tony竟收到了顽固老冰棍的语音,点开后放在耳边,Steve在里面低声说:“Thank you,Tony。”他的声音离他的耳廓很近,仿佛就像在他耳边柔声呢喃一样。那声“Tony”的尾音翘了些,更加深情且亲昵。
  他的声音似有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流入Tony的血管,渗入他的骨髓,汨汨穿过他的反应堆,抚摸他伤痕累累的心脏。
  Tony情不自禁的歪头吻到了发声地上,他的唇靠在手机屏幕上久久不肯离去。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忘情的想在冰冷的屏幕上寻觅一丝温暖。十分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蠢事。他觉得可能自己到了深夜,夜深人静就想找点发情的刺激。
  他下一秒就把手机摔出去了。
  他知道这种要了命的感情叫——嫉妒。
  他都干了些什么?简直是被队长和他的小情人耍着玩。自己劳心劳肺,冬兵却四肢躺平。队长将冬兵抱在怀里,只不过对自己说声“谢谢”的,自己就心满意足成这个样子。
  多好的形象,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Tony Stark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他他 妈到底又在期待些什么?
  紧接着,他感到惶恐,他不该有这种感情的。
  当初用虚拟现实意淫队长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兴致,他相信这种感情不久就会烟消云散。但他错了,他越压抑,这种蛰伏的感情越是叫嚣。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了。
  “Sir,你此时的脑电波倾向于让奥创……”Jarvis的声音响起。
  “一点也没有!”Tony果断将管家静音。别再提了,那是他自降身价最严重的一次。那比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上 床都可耻。
  他分不清这种可耻究竟是怎么来的,花花公子从来不对性说过可耻。到底是对性的可耻,还是明知求而不得的恼羞成怒?
  胸膛还在剧烈的一起一伏时,他的手机缓缓降下来,出现在他的视野里。Tony抬眼一看,小笨手已经戴好柔软的粉红手套(那是棒球手套差不多),刚被扔出去的手机又被捧到他的眼前。
  Tony顿觉气愤,抓起手机又丢了出去。他才不缺这点钱呢。
  小笨手“嗖”地一下冲出去,在手机即将撞上墙面前,牢牢夹住,又滚动着躯体,屁颠屁颠送了回来。
  它以为Tony在跟他玩“捡飞盘”地游戏。以前他夹坏了几次飞盘,挨了几次Tony骂后,小笨手时时刻刻都戴着那只粉红的防护手套。
  Tony不忍再丢了,拿回手机解锁,他得确信Jarvis没把刚才亲吻的“MUA”声翻译成文本发过去。听到小笨手“嗡嗡”的声音似在期待什么。他抚摸着它的头,赞扬道:“Good boy。”
  他与小笨手拥抱,内心想,可不是,你比Steve有良心多了。环顾他的工作室,小笨手,Jarvis,奥创,都在井然有序的工作。他欣慰的捧着奥创,他的成就,伟大的成就。他带给世界伟大的礼物。
  他想,什么求而不得,没有的事。因为这天底下没有他Tony Stark得不到的东西。他之所以没有什么进展,是因为他不爱Steve,根本没有什么爱可言。他不在乎他。
  他钻入科技的世界,成功的让自己再一次躲入了铁壳。
  ……
  Steve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向警觉的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而且是在Bucky还在睡椅子的基础上。
  一睁眼就是明亮的阳光,Steve悔恨的叫了一声。
  一转头,Bucky已经不在了,圣诞老爷爷正躺在自己的床头。一张药笺步入Steve的视野,他拿过来一看,是冬兵留的便条。
  “早饭。”
  仅仅一个单词。
  Steve勾唇一笑。他得喊护士来赶紧把自己这蠢到爆的石膏撤掉,否则真要被当成什么残疾人员照顾了。——好吧,如Tony所言,他就不是个被伺候的命,怎么了?
  拆掉石膏后,闲来无事,他找到床头柜里的一沓药笺纸和一支黑色中性笔,笔尖勾勒着冬兵的样子。
  他描摹了许多份都不满意,掀过一页又一页,最后他改画冬兵的卡通漫画。
  笔尖沙沙作响。一只左前爪是金属的棕色小猫,下半身浸在泥潭里,两只爪子上下加上几道弧线做出来回摆动的效果,大眼睛泪汪汪的。
  Steve思考了一会儿,加上一只九头蛇状的章鱼,它正握着一只钓鱼竿,鱼钩残忍的戳进小猫一只竖起的耳朵上。
  接着,一只披着美国国旗的大金毛,站在沼泽岸边,固执的咬住小猫的左手,后腿蹬地,嘴部撕扯,全力后拉。他加了个箭头,让章鱼做出提杆的动作,金毛汗水淋漓,身后是一道爪子划出的土痕,看样子要被一起拉下泥潭。
  两方力量拉扯,小猫添了几滴泪水,并且喊道:“好疼!”
  他本来带着玩味的态度去作图,却越画越悲凉。
  Steve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只金属手盖住画面的时候惊得差点将画册扔出去。
  冬兵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平静的站在他面前。说他需要思考,一晚上的思考,Steve不知道他的脑中都想了什么。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他是否仍在信任九头蛇? Steve也不能多问。
  “干什么呢?”冬兵开口问。
  “画画。”Steve实话实说。
  “我看看。”
  冬兵好像很不忿,他感到自己被冷遇了,大清早,Steve就盯着它看,那沓破纸好像比他还要有吸引力。
  Steve则将药笺藏到身后,陪笑道:“我饿了。”
  冬兵收回手,他没那么大好奇心。他将塑料袋放到床头柜上翻找时,Steve偷偷从后靠近他。
  突然,Steve警觉,血腥味,人血,不久的。
  冬兵拿出一份盒饭后,察觉到氛围不对。
  他好奇的转过身去,只见Steve冷冷地问:“趁我睡着,去哪儿了?”为了预防对方撒谎,(他听了不少了)他补充,“我还闻得出人血。”
  Steve醒悟了,以自己的警觉怎么能一觉睡到天亮,肯定是冬兵使了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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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使我快乐,不催就会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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