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怜月🌙

为避开ooc和AU而莫名粮荒/不撕cp,另类洁癖/初心可贵/反套路者

【盾冬】二分心智(坦诚篇19)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谢谢上一更那些小天使们的冒泡我都看见了,日更如约奉上,来,跟我说,吧唧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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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冷的气息猛灌着,耳边是噼噼啪啪的水声,身体仍在上下颠簸。视野模糊,冬兵使劲眨了两下眼,才勉强恢复视力。他第一反应是扯了扯狗狗的耳朵确定它还在。
  夜深了,他所乘的车正行驶于滂沱大雨之中。
  他很幸运,这辆车一直处于行驶状态,没有半路卸货,发现他并将他送到某个监狱。他确信他必须得走了,因为,如果他保持规律运动,他早晚会被跟上的。
  他甚至怀疑,这辆车的司机已经被掉包了,正在将他送往押送途中。
  “嗨,乖孩子,别害怕。”冬兵亲昵的蹭了蹭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狗狗。他们都体力不支了,冬兵将身上唯一的压缩饼干喂给了它补充热量,才让它勉强打起精神。
  他随便在货车里捡了一个破布袋,将它牢牢包裹住,护在怀里。“我保证让你沾不到一滴水。”
  时速80的货车,冬兵跃起,稳踩落地。
  大雨瞬间将他浇了个透。
  “嗨,听我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冬兵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声音。在时间的某个碎片里,他看到年幼的自己,穿着雨衣,在倾盆大雨中呵斥着一只全力在自己臂弯下挣扎小狗。五六岁的他稚嫩的脸上满是雨水,眉毛尖上如有珍珠滚动。
  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来着?哦,对,他在何时养过一条小狗,他喜欢它,并且花了几天时间为它尽心尽力亲手制作了一座精美的狗屋子。可是,那只小狗不领情,它,任凭手段用尽,打死都不进去。
  Bucky打算逼逼它,专门挑了一个下暴雨的日子,打算将小狗推进狗屋子,这样它就会被雨幕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它渐渐会适应的。
  然后他失败了。那只狗真倔。
  不过当时的他怎么就不想想,那只狗屋子也漏雨呢?
  ……等一下,自己不应该是在九头蛇基地出生长大的吗?怎么还会有这么愚蠢的经历?
  冬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脑子里竟然在想这种鸡 巴玩意儿。
  暴雨来的猛,去的也快。
  黑夜笼罩。头发衣服全部湿了,冬兵成了落汤鸡。他孤零零的抱着一个破布麻袋,以流浪汉的姿态行走在美国北部边境上。这里应该是郊区,密林广布,荒无人烟,有一条小河围着栏杆。
  现在他该去哪儿?——该死的,他发誓他实在不想用这个会暴露行踪的Tina去定位。
  怀中的麻袋不停扭动着,狗快被憋坏了。他在路面上撒开它,狗狗得到自由那刻,拔腿就跑。冬兵一个箭步扯住它的后腿,将它倒提起来。
  狗狗哀嚎着,前腿摆动踢蹬。
  “敢跑就杀了你!”冬兵阴沉沉的说。
  狗听不懂人话,继续嚎叫,凄惨的的声音绵延不绝。它獠牙毕露,着力扭动着身体去咬冬兵的手,无奈柔韧性不佳,距离甚远。
  冬兵像屠夫提肉架似的,提着狗狗,摆手跋涉。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完全下去,他走上两步不得不倚着栏杆,虚弱的喘息。
  就在这时,狗挣脱了他的手,落地撒腿就跑了出去。
  “喂!”冬兵想抓住他,后脚没跟上,结结实实磕在坚硬的路面上。那简直是冬日战士最狼狈的一次了,滑铁卢般的战役。
  他感到很悲哀。满身戾气,满手血腥味,连美国队长都不敢接近他,更别说一条狗了。
  “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让狗狗停了脚,好奇的转头看。冬日战士全身酸软,他半起着身躯,幽怨无比的看着它。毕竟还刚刚吃了人家的东西,它感受到了罪恶感,往前又走了几步后,又缓步迎了回去。
  冬兵很惊喜,他温柔的将它抱在怀里时,顿觉心酸。他吻着狗狗脖颈间脏兮兮的毛发,想抽噎。
  一条狗都懂心疼人,皮尔斯怎么就不体谅体谅他呢?
  “嗨,你有名字吗?需要我帮你起一个吗?”冬兵柔声问。
  狗狗左右歪头乱看,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让自己前脚离地的冬兵。
  “Goldie。”冬兵脱口而出。
  千万不要给任何事物起名字,因为这代表了你认同了他,叫着叫着就能出感情。
  一人一狗就此浪迹天涯。
  又冷又饿,这是这支奇怪组合的共同心声。冬兵身上已经没有吃的了,深更半夜,人烟又如此之远,他强打起精神跋涉,心想到了城市就好了,却漫漫无尽头。
  突然,有鸣笛的声音,冬兵抱起Goldie,翻身跳入公路旁的树丛中隐匿。有车来,终于有活人出现了,是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冬兵期待那是食物之类的,他像一个猎人,攥着一颗生锈的长铁钉,屏息等待车辆靠近。
  得手。车胎被扎,没走多久就打不起火来,两个男人被迫下车,看着瘪了的轮胎骂骂咧咧。
  趁着他们骂天骂地背身打电话的时候,冬兵潜入货箱内查看。令人失望的是,没有食物,是一车子煤球,他随便捡了两块,跳车返回。
  他得先休息休息,明天再采取行动。他抱着Goldie向树林深处走了些许后,背靠一只树干坐下,闲来无事翻转着手中的煤球。
  他想起几年前,自己有一次受伤,导致任务延迟,结果没能及时喝上营养液。当他被迫与朗姆洛出下一个任务的时候,已经四五天未进食了。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之上,冬兵等待补给,却迟迟没有等到。
  这时,他注意到了脚边一块黑黑的东西,他举起来打量。这是一块松煤球,松脂特有的香味飘散开来。他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那种特殊的香味诱惑着他,使他循着味道,张口就啃了一口。
  冬兵的眼睛瞬间亮了。人间美味,太香甜了。他双手捧着,快速左右歪着头啃食它,像酷暑之日大口嚼食红艳动人的沙瓤西瓜。他幸福的啃得腮帮酸痛,口齿生津。
  以至于当朗姆洛看到满嘴黑的冬兵差点将刚拿到的营养液扔出去。
  有了这次经验,冬兵会偷偷存上几个乌黑发亮的煤块,不时啃上两口。他学会看煤的成色,也尝遍了各国各地的煤块,还是西伯利亚的口味最佳。
  “好吃吗?”朗姆洛问过他。
  “好吃。”冬兵将刚刚收集到的煤块挑了一块递过去。
  “不不不,你留着吧……”朗姆洛差点把头摇成拨浪鼓。
  此时,打量着手中昔时的人间美味,已经吃惯了汉堡喝惯了牛奶的冬兵,充满了疑惑。他想怀疑人生了。
  他试探着将煤块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没有那么香甜了。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忘本,不能忘本,别忘了你是靠什么长大的。于是,他张嘴,在Goldie震惊的注视下,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PUA——”
  一秒钟都难以忍受。
  ——他再也回不去了!冬兵悲哀的想,他早就忘本了。
  七十年了,他以往的世界,就被那么轻易的摧毁了。想着想着,内心抽痛,他颤抖着将煤块握成了碎末,手中一片乌黑。
  “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Sir不要我了,我回不去了……”他用乌黑的手抹脸,脸上也一片乌黑。
  “我真的不想背叛他的,我真的很爱他的。他现在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了,我不想……”他高频率的、不断的眨着眼,舔着嘴唇。负疚感包裹了他。就像面对呕心沥血的家长,自己却只能拿出不及格的试卷那般愧疚。
  冬兵想到出色完成任务后皮尔斯宠溺的抚摸他的头顶,想到那些他说过的充满智慧的话,想起来与他们合作时少有的但宝贵的快乐。
  皮尔斯却什么都不留恋,仅听只言片语就来怀疑他的忠心。
  “Sir,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你……”他哽咽出来。
  Goldie是出了名的疯,但面对着比他更疯还一面自言自语的人,它噤若寒蝉。
  “我该怎么办啊Sir,我该去哪儿。我没有家了,我的家……”他说不下去了,冬日战士嚎啕大哭起来。是真的,嚎啕大哭,哭天抢地,哭的马上要背过气儿去,如丧考妣。声音凄神寒骨,哀转久绝。
  “嗷呜……”Goldie敬畏无比的趴在地上,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于突然爆发的冬兵,它也着实受到了惊吓。
  被扎轮胎的哥们儿还没有走远,大半夜的就听见了穿透力极强的鬼哭狼嚎,吓了个浑身冷汗。他正了正戴歪了的蓝色帽檐给自己定神,捡起一个铁扳手丢过去,正中冬兵的头,哭声即刻停止。
  “啊——”受到偷袭的冬兵惨叫一声,他捡起扳手,简直不敢相信他堂堂冬日战士被一个麻瓜掉血了。滑铁卢啊,滑铁卢。
  “是人,是人,你刚砸到人了……”另外一位哥们儿用胳膊肘捅着他提醒。看到冬兵从树丛里缓缓站起,血从头顶上蜿蜒而下,脸黑成了炭。他喊道,“抱歉啊,哥们儿,我们不是故意的,医药费我们支。”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冬兵做什么?
  几分钟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位被捆在满是煤块的货箱里。冬兵压低掳来的蓝色帽子,发动汽车,扳动方向盘,依照手机定位,风一般的出发了。
  他的目的地——布鲁克林。
  暗处,朗姆洛目送这辆车驶远。耳边的无线电传来声音,他按在耳朵上倾听。
  “是的,Sir,如你所愿,他会回到美国队长那里的。”
  朗姆洛的笑容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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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的评论和表白看的心暖暖的,不停的更
还是原来那句啦
评论使我快乐,不催我会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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