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剧变篇3）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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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死一般的沉寂。Steve勉强才站立在原地，魂不守舍，已全无刚才的气势。
“额，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啊，是吧？”Tony在一片寂静中发表了对这件事的评价，左右寻找着认同，着力想提一下气氛，但是失败了，没人理他。好吧，Tony住嘴了，就算他再不看眼力见，也知道现在不是个打嘴炮的好时机。
“很抱歉，Captain，我们明白你与冬兵的关系，考虑到你的感受，这件事我们对外一直是保密的。……但是你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我们只好破例将真相告知你了。”亚当斯不紧不慢道，他满意的看着刚才还无所不能的男人被慢慢击垮的样子。“现在，你知道眼前的人最真实的嘴脸了，他阴险残忍，手上血迹斑斑。他不值得你再坚持下去了。”
Steve没有反驳，天降的打击令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只能默默的听着魔鬼蛊惑，相信它，屈服它。
“等一下，”Tony插嘴，“你那视频是真的假的？不是找演员制作的、或者虚拟现实投出来的吧？……待会把它发到我邮箱里，我有权利去求实。”
Tony算是看透了，Steve遇到Bucky的事，智商情商已经掉线，基本废了。此时的Tony Stark胸膛里有浓浓的使命感，他有义务替他把关。
亚当斯爽快的说，“当然，Mr.Stark，我相信没有赝品能逃过你的眼睛，我也希望你能证明这视频有假，给冬兵一个清白。毕竟我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太残忍了，真正的Barnes怎么能被那么对待！”亚当斯不忘感慨一声给Steve听，他将视线重新移到Steve身上，就像对猎物虎视眈眈一般。“Captain，注意你的身份，我们正在执行公务。”
他一挥手，两位持枪的警员走过来，一左一右提起了地上的冬兵。冬兵此时根本没有力气站立，他的小腿还跪在地上，就被生生拖走。还好地板很光滑，不至于擦破他的膝盖，让他失去知觉的腿血肉模糊。
途经Steve的时候，冬兵突然伸出右手，拉住了他的手。他还有所侥幸。他似乎秉持一个原则：抓住Steve的手，就有生的希望。
“抓住我的手！”大风呼啸，Steve曾在七十年前攀紧火车，伸出左手大喊。
Bucky摇摇欲坠，他死命的伸出右手，想去抓住那半米之外的生的希望。断裂的栏杆却将他送入了万丈深渊。
如今，这两双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Steve像个木偶人，冰凉的手被任意抓着。很久，他的眼神才找回焦距，呆滞的、没有生气的，被欺骗的不可置信，愤怒……各种情绪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一切都是骗局，冬兵不是Bucky，冬兵骗了他……
他哑着喉咙：问：“Did you know？”
冬兵没有回答，他默认了。他马上就要哭出来。随着警员的拉扯，冬兵的弯曲的胳膊被拉成一条直线，但右手始终固执的钉在 Steve手里。如果不出意外，等待他的很快就是FBI的监狱，法庭，刑 场……他们，很难再有接触了。他实在舍不得，舍不得和他最后的碰触。
别再放弃他，别再抛弃他。
强力拉扯下，冬兵感到他们的手在逐渐滑脱。“Please……"绝望笼罩了他。
警员的力气越来越大，冬兵执意不撒手。Steve就像一尊石像，即使被拽的很疼，也没有前进一步，更没有回握。
这不是冬兵的初衷。最终，冬兵放弃了，两人的手终于滑脱。
警员将冬兵拖离后，反剪了他的手臂，亮出手铐。
好吧，造作吧。Tony看得很揪心，难道队长真打算袖手旁观了？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一旦这样的冬兵落到FBI手里，就相当于死路一条了。
“等等！”就在这时，Tony出面喝止了他们，他伸手朝亚当斯索要道，“抓捕令。”如果他的情报没错，抓捕令上的时间是明天。
亚当斯现实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当笑话听似的，“Mr.Stark，我是FBI的领导者，就算没有抓捕令，我也有权利在紧急情况下抓捕犯人。”
“什么紧急情况？”Tony反问。
“冬兵盗窃心灵宝石，人赃俱获。”亚当斯向这片狼藉摊手，一副显而易见的样子。
“心灵宝石现在是我的东西，就算不是这样，它也属于神界，不属政府，用不着你操心。”
“……”亚当斯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冬兵的罪状，主要是七十年来的旧案，现代社会除了今晚，他还真没抓住什么把柄。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的义务，我们有义务解除所有的隐患。我是警 察，谢谢。”
几乎同时，Tony扬起下巴，自信道：“可我并不打算报警。谢谢，警 察叔叔。”
“……”
2014.12.28. 9：36pm
Steve身上披着一张Tony友情提供的防惊吓红色毛毯。Tony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到桌上（他的饮料也只剩了这个），Steve平常不爱喝这些不健康的东西，但这次直接捧起来一饮而尽。“咕咚咕咚”Tony盯着他滑动的喉结。Steve喝了一大杯，可状况依然没有缓解，他的手不住的抹脸，仍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Tony两只手后撑一张桌子，自顾的说着，“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好，冬兵暂且被留在我的大厦关押，明天时间一到还得把他交出去。……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当时 FBI答应按抓捕令的规定来，明天再行动。但亚当斯也不是吃素的，为了防止他们搞小动作，便借口在Stark大厦里留了人手，严阵以待，只等明天对冬日战士进行交接。
Tony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他只是想尽量拖些时间，好让Cap快点反应过来，免得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再后悔。这不是小事，真可能会出人命。虽然他有时挺恨冬兵的，但也不见得想让他死啊。
Steve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却突然开口：“你查了吗？那个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
Steve还抱有一点侥幸，真相并没有那么残忍，那个视频是伪造的，或者用虚拟现实模拟的。Tony最懂这个，他一定会查出些什么猫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关心，什么九头蛇、FBI，爱怎么作怎么作，爱什么阴谋什么阴谋，他连想知道的欲 望都没有。现在的他只想听一个真相。
Tony不忍的望着对方。他第一时间进行了调查，并对影视的每分每秒做了各项测试，但是完全没有抓到视频的任何破绽。视频绝对是七十年前的实时录像没错，每一帧都十分真实，虚拟现实是不可能经得起这么多检测的。
“很抱歉，Cap，我觉得……我认为，仅代表我个人观点，七八成吧……”Tony语气闪躲起来。老实说，再说低了他真怕闪了舌头。
“你可以痛快点，我能承受。”
“好吧，是真的。”Tony快速说。
Steve重新扶住额头，再次陷入沉默。Tony不敢打扰他，释放低气压的队长没人敢惹。Tony曾反复观看那段录像，其中一些细节简直细思恐极。比如冬兵杀死Bucky的动机，他解释道是为了“你的皮”，联想一下当时冬兵全身硫酸烧伤的状况，不难有这么一个推断——冬兵杀死了Bucky，剥了他的皮，然后……成为了Bucky的样子。
Tony曾提出给冬兵整容的时候就调查过，冬兵的超级血清让他的体质具有有益身体的排斥反应，他会自动淘汰掉烧损的皮肤，融合新生的皮肤，并且……长久保持。
这些说法都能说得通。他还不敢把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测告诉队长，不过他也不确定队长有没有想到这可怕的一点。
“Winter现在暂时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拥有主导权。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机会了。”Tony适时提醒道。“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Steve直视他，那一刻，Tony看到了队长仇恨的目光。Steve冷笑着，“见他？如果视频是真的，他该下 地 狱！他应得的！”
Tony愣了，他第一次看见队长那么明显的显露出对一个人的恨意，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队长在开玩笑，不过仔细想想却那么合理。也是，Steve有充足的理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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