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剧变篇5）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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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被皮尔斯薅住头发粗暴的一把抓近。就在冬兵以为有下一个耳光的时候，皮尔斯重新温和了起来。他深情的说，“你知道吗Winter，I love you so much，我一直都把你看作我的孩子。Tina就像你的妹妹。……你为了取 悦美国队长，亲手杀死了你的亲人。于心何忍，嗯？”
冬兵被完全打懵了，岩盐弹的剧痛、真相带给他的恐惧，令他再也忍不住的颤栗。“我错了，Sir，我错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她……”
皮尔斯平静的摇了摇头，“你怎么可能真正忏悔呢？除非你能真正得到教训。”话音刚落，他按住冬兵的后脑勺猛地前摔，“砰”冬兵的前额重重撞在地板上，余痛不绝。
这个口口声声说忠诚的士兵，短短的时间内背叛了他两次。皮尔斯在惩罚一个人之前，总要给他们机会，无一例外。可他们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想试试，真是令人失望。他可恨死他们这些态度了，不识抬举。他们的机会失去了，他们的惩罚就该被再调高一级。
朗姆洛可有恃无恐了，他盯着冬兵后背流血的伤口，笑的像只鲨鱼。“自己脱，嗯？”
展现你的忠诚，你的服从，否则，你就该被毁掉一切。冬兵的脑子乱成了麻，Bucky的哀嚎，Steve的怒火……他承受不住。一旦真相曝光，他的世界就会完蛋。现在，他被人捏在手中，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相信我，相信我，我不想背叛你……sir……”被撞的头昏脑涨的冬兵抬起脸，苍白的为自己辩护着。他必须得拿出行动，少许时候，他伸出颤巍巍的手，缓缓拉开了自己战术服的衣带。皮肤暴漏在空气下的时候，屈辱感快要将他的心吞噬。
皮尔斯这时却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并贴心的帮他把衣服重新披上。冬兵惊异地望着他，他以为自己得救了。朗姆洛却咬了咬后牙根，这是没自己的份了吗？老实说，他敢打十美元的赌，这可皮尔斯不是良心发现，是他已经不屑于这种程度的折 磨了。皮尔斯就是这样，当对方向他妥协了第一步，他能让你一路沦陷到底。
“你替Bucky在这个世上活着，也活不出他的成色。”皮尔斯望着眼前这位瑟瑟发抖的孩子，定论道。
他甩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得非常狠毒，连他自己的手都被震痛了。朗姆洛在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曾经不可一世的冬日战士这般任人宰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视觉刺激。“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了美国队长，冬兵什么都不要了，他的精神强度，也就到这儿了。皮尔斯得让他明白，他原来所处的世界，虽然充满了可怕困苦、恶意狠毒，却可以让冬兵取得内心深处的自信，让他从更深的层次感受到自己本质上的确定性。绝不是现在的鬼样子，躺在一堆泡沫上，泡沫一破就痛哭流涕说自己一无所有。
冬兵已经不知所措了，他剧烈的喘息着。突然，他被猛地扯起头发，前额照着身旁锋利的桌角撞过去。整个桌子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冬兵在一片狼藉中，感到头骨欲碎，他的脑袋上撞出了一个血洞，不停的有血流下来。桌上相框的玻璃碎了满地，精挑的、饱满的花种哀伤的躺在他的旁边。
他罪有应得，死不足惜。这在他背叛九头蛇的那天就注定了。他认命了，竭力重新坐起来接受后来的惩罚，同时私心的，不动声色的将那些染了血的花种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安全的区域。
就在皮尔斯走近他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电般窜了出来。皮尔斯失去了从容，脸色剧变。他侧身一躲，猛地一推，Goldie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板上。这太过突然，朗姆洛条件反射，立即举枪。
“不！”冬兵凄厉的叫着，他推开了朗姆洛的枪口，子弹打歪。朗姆洛被激怒了，爆了句“操 你 妈”，双手握枪，反手将枪托对着他的脑袋一下，冬兵被一击倒地后，朗姆洛重新控制了局面。冬兵头痛欲裂，但仍不顾一切的扑在了Goldie身上，将它护在身下。
皮尔斯沉郁的望着不速之客，不作一词。
为什么你不躲起来！为什么你要出现！有什么用！冬兵绝望的紧紧抱着不知死活而护主心切的Goldie，固执的紧咬着牙关。这时，朗姆洛才反应过来，他定睛一看是一只黄毛狗的时候，失神了一刻。
冬兵牢牢的护着那只黄毛狗，口中念念有词，“Goldie，Goldie……”朗姆洛更加惊奇了，这只狗，也叫Goldie。
皮尔斯使了个眼色，朗姆洛心领神会，举起手枪，对准冬兵怀里的那条狗。
身后就是枪口，冬兵绝望了，恐惧的泪水一下涌出来。他不想再承受更多了，足够了。他将狗紧紧的护在身下，缩成一个颤抖的球。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刻他都忘了自己是谁，地板不知不觉淋湿了一大片，“求求你放过它，看在……看在我曾经对九头蛇忠心耿耿的份上……”
他知道这样没用，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的脑子完全成了浆糊。
“是的，忠心耿耿，我怎么能忘呢？”皮尔斯蹲下身来，朗姆洛配合他，将地上的冬兵的上半身提起。皮尔斯怜爱的帮他揩干满脸的泪水，一只手扶住冬兵的后颈，两方额头相顶。“你做错了什么？说。”
“我不想背叛您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冬兵哽咽着说。
皮尔斯笑看这个被逼到绝路的孩子，不做回应。他拉着冬兵的肩膀，想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将人狗分开。力气很小，冬兵却感到了千钧力道，他虽神态固执，眼泪却汹涌起来。Goldie凶狠的朝皮尔斯“汪汪”直叫，满屋都是它愤怒的声音，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受尽了屈辱却不加反抗。
皮尔斯拗不过他，只好宣布放弃。他顺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刚刚你说，只要不说出你那些丑事，你什么都肯做，是不是？”
冬兵又将怀中的狗抱得更紧，但同时不置可否。
“给你一个机会，你的第二次机会。”皮尔斯举起两根手指警告道，冬兵全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的魔鬼。机会绝不代表着希望，皮尔斯的机会是更高一级的惩罚。
“亲手掐死它。”
他想象的到这个结果。冬兵一直紧绷着神经，在那一瞬间失声痛哭了出来。他彻底崩溃了。“你杀了我吧！”他失控哭喊着。他的歇斯底里，从来只代表着他的被动和无从反抗。
“不忍心？”皮尔斯戏谑的说，他握住冬兵的机械手，牵引那只冷硬的手圈在Goldie的脖子上，“对你来说很容易。我可没有耐心等。”
他早就说过，在给一个人惩罚的时候，他会给他一个机会，当这个人不知好歹，非得犯险反抗时，他就会让惩罚上一个台阶。概莫能外。
“求求你，我求求你，它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它……”冬兵全身抖若筛糠，他感到眼圈干涩，他差不多要把泪流干了。冬兵是被那几个耳光彻底扇懵了吧，朗姆洛揪心，皮尔斯吃硬不吃软，乞求只能让他获得满足感，变本加厉。
Goldie还不明所以，它预感不到自己的命运，看到主人痛哭，停止了怒吠，转头伸出温热的舌头舔着他脸上的泪。
皮尔斯的力道越来越大，机械手也收的越来越紧。力道传递过来，某一刻，Goldie感到了窒息，它瞪着不可置信的蓝眼睛，难受的“呜呜”扭动着躯体。皮尔斯还不解气，随即改为双手，他太过用力，额头上青筋暴起。冬兵能感受到Goldie颈间有力的动脉，“砰砰”生命的搏动在他罪恶的机械手下惊慌失措的极速狂跳。Goldie挣扎着，它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主人为何要那么对它。
它好像终于明白主人抛弃了他，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悲伤。它濒死的张开嘴巴，踢蹬着腿，绝望的尖锐吠叫。
“啊啊啊啊——”冬兵崩溃的大喊，皮尔斯借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像七十年来，他曾经无数次的借冬兵的手，结束了无数的生命一样。他从未沾过鲜血，毫无愧疚；而冬兵满手污迹，永活在罪恶之中。
“不！不！”他哭得嗓子嘶哑。一切都是梦，他希望这个噩梦快些醒来。
“它多像你啊，它就是你的榜样！它真可怜……”皮尔斯终于打破了平静的伪装，狂热道，“在美国队长眼中，你就是这条狗！忠诚的宠物！即使愿意豁出命去去保护他的主人，有什么用？你说有什么用？到底还是一个宠物！平日被宠上天，当它阻碍了主人的利益，就会被毫不留情抹杀！死状如此惨烈！”
“你以为美国队长爱你？你凭什么？你只是他的一条狗！……你活不成Bucky！你毁了他的名誉！你让Barnes陪你一起承担骂名！他恨死你了！……无论你多么忠诚，都一样！”
“你杀了Bucky，他就要你的命！”
冬兵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直逼灵魂的刺激几乎令他晕厥。他什么也不是，他一无所有。他完蛋了。
没有奇迹，这个世界没有奇迹。他是上帝的弃子，Goldie也是。
温馨满满的小屋里已一片狼藉。许久后，Goldie僵硬的挺直身子再也不动了。冬兵也无力的趴在地上，神情呆滞，他已被从里到外完全摧毁，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皮尔斯扬长而去的时候，丢了一张字条在他脸上。
“按上面做，就算失败了，死咬是你自己的意思。你的第三次机会。”
所以他今天出现在了心灵宝石下。
朗姆洛临出门的时候，心悸的看了地上的冬兵一眼，目光停留了一刻，最终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
倚在玻璃罩上的冬兵，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数十个“Steve”中了。
说后悔已经晚了，九头蛇还是出卖了他，他怎么能相信九头蛇的好心呢？
就在这时，门开了。有人来看他了。
冬兵猛地站起身，双手贴在玻璃罩上探望，他看到Tony走进来，他踮脚朝后看，所期待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Steve呢？”冬兵抢先说。
Tony摆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我好心来看你，你心心念的只有他吗？这太过分了。”他摊开手，“……然而事实是，他现在不愿见你。不过你放心，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我就好，我会一字不落转告他的。一个效果。”他拿出一支录音笔摇了摇。
与此同时，Tony暗瞟了一眼对面的监控探头。其实，监控那头，正有Steve在凝神观看。
之前，他们进行了一番争论。当Steve说出那番诅咒之语的时候，Tony回答“或许有什么误会呢？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那么忍心直接让他去送死吗？”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视频是真的，冬兵也没否认！他简直想大喊。失去爱人的悲痛，真相前后的落差，都让Steve无法正常思考。但他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最后一点点，他作为美国队长的理智。
“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去不去由你，反正我会去。”Tony也不想多说。他不会好心到去撮合他们，但也不会恶毒到对冬兵赶尽杀绝。就是这个尺度了。
“……”Steve还是妥协了。Steve不想见冬兵，因为他也不知道以什么态度去见冬兵。某种程度，他像一个不敢面对事实的鸵鸟，但对于Bucky的问题，他从来都是这样。最终，他们达成了协议，由Tony去跟冬兵谈，自己则暗自在主控制室通过监控和扬声器视听。
“他不愿意见我？”冬兵哀伤的重复，“因为我不是Bucky了，我让他失望了？”
“不是我想打击你，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Tony瞄到低处那些镌刻的名字，寻找着委婉一点的说法，“你可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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