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坦诚篇17）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最近预告片让我莫名兴奋，老冰棍又并肩作战了，啦啦啦，不停献更。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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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仍然往外拿着饭食，冷静的可怕。
“我需要进行一些后期工作。”
“你杀了谁？”
“None。”冬兵将盒饭和筷子递过去，“相信我。”
Steve不敢接，他真的害怕打开盒子，里面就是鲜血人头脑浆什么的恐怖画面。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阴沉沉的冬兵，可真正周旋起来他却害怕。
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怕了冬兵。
“叮——”短信提示音。Steve没有去接饭食，先接了这个短信。冬兵端饭食的手明显滞了一下，晾在那里，抬起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如果可以，冬兵在考虑怎么能让这部手机粉身碎骨。
是Tony的慰问，还有复仇者的紧急集合的通知，新任FBI局长亚当斯点名要见他们。Tony竟然在问自己有没有受伤。Steve这才知道自己都错过了什么。原来，昨晚医院又遭到袭击，被早已埋伏的神盾局特工打退，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他竟然睡得一无所知。（睡得这么沉，对超级士兵来说太反常了，他被做了什么？）这段时间，冬兵又去做什么了？袭击者？他正好在医院，多方便！——他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他感到被背叛了。为什么冬兵给了他一点希望转而就打碎？他到底怎么做才能唤回冬兵的心？告诉他一声，他什么都愿意做。
“以前的你不知道自己在杀 人。而现在，你知道了，你知道杀 人是不对的了，为什么还要去？”Steve强力忍住情绪。
冬兵收回手，表情沉郁的将饭食摔在桌子上，“砰”的一声。他感到自己最近的脾气真是格外好了，否则他一定会把盒饭直接扣在他的头上。
“你早该看清我了。……这就是美国队长的承受能力，嗯？”尾音不屑的上挑。
Steve不可置信，他竟然看到冬兵在笑，讨论杀 人问题的时候，他竟然笑得出来。
他怒极反笑。“你想让我怎么承受？……你他 妈把我弄晕了，然后出去，又去进行那个狗 屁任务，嗯？我一醒来，就看到我的，我的……”Steve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扪心自问，冬兵到底算他的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我的爱人，”他的这个定位足够让冬兵目瞪口呆，虽然Steve的心思已经让他在墙后听了个彻底。Steve那天告诉他，他会爱他的，他说他会竭尽所能。“我的爱人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回来。……而他自身还处在危险之中，随时会被逮捕，处决。”他声音颤抖，冬兵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哭给自己看。他倒挺想看这个。Funny。
无论冬兵有过多少黑历史，他都不在乎。可是，当冬兵遇上自己的那一刹，就是分水岭。他绝不允许冬兵在这个分水岭后仍然在泥潭中越陷越深。他不喜欢杀 人的他。继续不知悔改的冬兵是没有未来的。他无法再无休止的包容，他害怕他们真得走向同归于尽的地步。
Steve没有选择，就算漫画中的小猫被拉扯的多么痛，他都不能松口，眼睁睁看它沉下泥潭。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的爱人，你哪来的自信？”冬兵冷笑。如果可以，他可以以这个为出发点对美国队长进行各种人身攻击。
“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你的任务，任务需要。”Steve没有给他机会，不甘示弱的反击。
这个回答让冬兵震惊，“有人告诉过你吗Steve，你气急败坏起来就像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快速的吵完上述几句话，内容字字诛心却也习以为常。
冬兵反常的保持了沉默。他特别想说，Steve的脑子快炸了，他的脑子也不逊色。他 他 妈 的也快疯了。
“我不想再看你这样下去了Winter……”Steve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表情悲伤的说。
他的下巴突然被一只金属手抬起，冬兵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充满了侮辱性，Steve默默承受了下来，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冬兵。
“我不喜欢杀人，我没有去杀人，我之后再也不会杀人。满意了吗？”他宣告道。
Steve楞楞的望着他。难道他的判断出错了？冬兵昨晚并没有……
“九头蛇是一群混 球，让那个狗 屁任务见 鬼去吧，我拒绝执行那个天 杀的任务。听好了，你，不再是我的任务条件了，对我来说，你没用了。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态度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嘴里说着爱，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排斥这样的我，两面三刀，别再轻易谈这个字眼。恶心。”冬兵大拇指一用力，将Steve的下巴推出去。
Steve的头歪向一边。冬兵恶狠狠地抛下一记眼刀，转身离去。
这下可好了，失去硬性指令的束缚，冬兵更像脱缰的野马了。Steve脑中“嗡嗡”作响，身体不自觉的追过去，被喝止，“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Steve认为冬兵说到做到，刚出脚又收了回去，只得站在原地远远的说：“抱歉，我太武断了，Winter……我得确认你昨晚……”
冬兵仍在向外走，Steve又用商量的语气试探说，“我在家等你，随时回来。”
冬兵身影滞了滞，但这未能阻止他的步伐。但他临出门时又折了回来，摆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专门交代。“我在饭里下毒了，千万别动。”他着力让自己看起来像童话里的巫婆，一心要害死美丽的白雪公主。
Steve这才注意到被遗忘在桌子上雪白的饭盒，隐隐有热气蜿蜒上升。不是压缩饼干了，他猜这里面有他爱吃的菜，有着冬兵恢复的本想炫耀的零碎记忆。等他再将视线移回来的时候，冬兵已经不见了。
Steve撩开窗帘，目送冬兵走出大楼。冬兵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
……
冬兵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此时的他刚刚搭了顺风货车，漫无目的的来到了这叫不出名字的地方。趁人卸货的时候，他跳出车厢。空气清新，惠风和畅，他张开双臂，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空气都是甜的呢。
他漫步在不知名的街道，店铺稀少，偶闻几声狗吠。他抬眼望去，原来身旁是一座流浪狗收容所。他听Steve说过，被遗弃的宠物都会被送往这里，等待爱心人士的领养，如果逾期，便会被执行安乐死。
他是真闲，真闲才决定趁工作人员趴在窗台睡觉的时候溜进去。
他既然外出，得时时刻刻穿上长袖遮挡金属臂，加之那么长时间与Steve的相处，他相信自己与常人的表现已经无异。所以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寻找狗狗的爱心人士，都没有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
周围是狗狗特有的腥臭味，还有遇见生人惊慌的吠声。冬兵巡视着两侧的铁笼，观察着里面形形色色的狗，白的黄的。他手按在栏杆上，随着步伐的前进，一根根拨弄着铁栏。时不时感受到一些温热的舌头舔弄到他的手指。
尽头，有一只金色毛发的狗引起了他的注意。它眼睛湛蓝，高傲的扬起如剑挺立的尾巴，见到他就凶猛狂吠。冬兵被吵到了，一记眼刀甩过去。它的气势仅弱了一分，继而迈前一步，叫得更大声。它收起脖子蓄力，猛地前顶吠出巨声，并且接连不断。冬兵倒佩服起它来。
冬兵看了看笼子的门牌，这是一只马上要被执行安乐死的狗。
他询问工作人员，它是什么品种。冬兵之所以这么问，全靠之前跟Tina学的装 逼手册。好歹得摆出一份专业的样子。融入现代社会的至理名言。
围着一条红色围裙的女工作人员放下一只食盆，说道：“不是纯种的，杂 种。”
冬兵欣赏着它，觉得这条狗很像大金毛，还像藏獒，看它尾巴低低的，还像狼。总之，怎么看怎么顺眼。
“它性子太猛，前几天有家人想收养它，它咬伤了主人家的小孩，缝了三针。至今还没人敢养它。如果你想养，我建议你等明天给它去了势你再来。”
“去 势？”
“阉 割。这样性情能温顺些。”
“不要！”冬兵大声喊。没了那玩意儿，该多羞耻啊，那么高傲的狗。
女郎帮他放出这住单间的狗，冬兵前走一步，那只狗喉咙里就“呜”一声，摆出随时攻击的姿态。冬兵停步，他确信自己的反应速度比它快得多，脑中规划出各种将它制服，按爪，钳嘴的方法。
冬兵感到头疼，同时他有种很好笑的想法，自己当初的样子，是不是也像这条充满敌意的狗。他开始心疼Steve了。
狗狗还是最听工作人员的话，毕竟养育之恩啊。在女郎的呵斥下，它渐渐放松了身体。冬兵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理顺它炸起来的毛发。
手伸入它温热的皮毛中，冬兵甚至都能感受到它血液的流动，生命的能量。“砰、砰”他感到生命是如此美好而珍贵。
他接过女郎准备的饼干，递到狗狗面前。狗狗支起鼻子嗅了嗅，将饼干咬进嘴里，歪着头，一下一下咀嚼。冬兵捧起狗狗，脸颊抵在它湿润的小黑鼻子上。
冬兵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嘴角勾出幸福的弧度。
他浸入了回忆中，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的，今早冬兵没这个闲工夫还需要Steve的理解。
昨天晚上。
他见到了朗姆洛，他们是打算重新攻进来的，但是又失败了，毋庸置疑。
冬兵将虚拟现实卡片设置成警卫模式，他还是相信Stark这些小玩意儿的，他将它放在Steve枕边，独自去面对队友们。他确实用了点手段让Steve沉睡，因为他不希望见队友时被他打扰。如果他回不来，留下一张“早饭”的便条也可以让Steve安心上一上午。
他熟悉队友的选址习惯，他只需在走廊中行走，装作毫无防备，不久便会被一只手拉入一间房间，事实证明没错。
光线很暗，冬兵很镇定的眼扫这个房间，护士在此值班，已被割 喉扒 光，几件白制服血迹斑斑。朗姆洛背对他吸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几位队友堵住房门，荷枪实弹对着自己。
朗姆洛将烟头抛在地上，转过身来，表情可以说是哭笑不得。“你应该知道自己今天早上都干了什么对吧？”
“我说过很多遍了，如果你再这么大意乱丢烟头，我就焚了你。”
朗姆洛不光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啧啧，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让你去勾引美国队长，也不知道Sir怎么想的。”朗姆洛慢条斯理的说，“不过你的光荣事迹我已经尽数报告给Sir了，相信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尽管做好心理准备了，听对方提及皮尔斯，冬兵还是无法做到完全平静。他眼中万年的冰川，仅听到这个称谓，便可以融化一角。
皮尔斯，再造之恩，冬兵永不能忘记。是他给了他力量，引导他走向维护世界秩序的道路。如今他的信仰动摇了，他迫切想再见到他的导师，当面质询。
冬兵的记忆零零散散，还记得很多年前，皮尔斯那次亲自出马，因为体力不能跟他们比，所以命令休息。一个幽深的山谷，他们一队人马安营扎寨。由于凯旋而归，他们欢欣鼓舞。篝火熊熊，映红了每个人的笑脸。
冬兵不懂笑，但也能感受到这份洋溢在空气中的欢乐。
在朗姆洛他们不停喝酒猜拳的时候，皮尔斯围着篝火，吹奏起了一支竹笛，低沉幽深，不绝如缕。冬兵远远的好奇的望向他。皮尔斯停下来，用笛子指了指地面示意他过来坐下。说道：“这是一件中国的乐器。怎么样？”
“很美，Sir。”长官问话，他必须回答。他很拘谨，因为第一次回答这样的问题。
皮尔斯横起笛子继续吹奏，不时停下，翻转笛子讲解着：“在中国文化里，笛与涤谐音，取其‘涤荡邪气’之意，是宫廷雅乐。中国人将感情寄予笛声中，才成就了笛文化。是人，塑造了世界。”他的手抚摸着笛面。
冬兵疑惑的望着他，这好像不该是他该懂的东西。
皮尔斯笑了，眼角的鱼尾纹拉开。他继续吹奏，悠扬的乐曲如流水般沁润着冬兵的心。他看着皮尔斯的侧颜，感到前所未有的崇敬与幸福。
皮尔斯的话总是对的，皮尔斯就是他的世界。
“知道吗？”皮尔斯停下，慢悠悠的用笛子抵住冬兵的下巴，“我比他们每个人都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冬兵表情疑惑。
“你更听话。记住你的优势。”
这些事情在冬兵的脑海中打转。当初觉得是宠爱，现在看起来是玩弄。真的，他曾经完全信任皮尔斯的话，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愿意为崇高理想洒尽热血。上帝，不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笑话。
“皮尔斯呢？我要见他！”冬兵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直呼其名。大逆不道，两天前他都足以为这个自杀谢罪。
“如你所愿，Sir也很想见你。来吧，你可以回来了。”
“回来？”
“的确，Sir听了我的叙述，认为你的工作能力有问题。啧啧，的确是，你看你给美国队长口 交着竟然能哭出来，如果我是那个大胸甜心的话恐怕也倒了胃口。……你可以回来了，会有人接替你的位置的，你完成的很好了士兵。”
“接替”？这个词在冬兵脑中炸响。他已经顾不上隐私被剽窃的愤怒了，大声喊道：“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接替我？”接替他爱着Steve，与他生活……
朗姆洛摇着头，退后一步打量道，“噢，噢，天啊，你真是天真。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九头蛇的成员，因为长的与Bucky相仿，被派去干扰美国队长的。就你这个臭脾气，你以为美国队长会爱上你？别逗了。”朗姆洛好像真要大笑出来，笑着笑着，他突然板起了脸，充满快意的告诉他这个残忍的真相。
“你并不是无可代替的。”
这句话让冬兵倒吸一口凉气。
九头蛇已经掌握了虚拟现实，比他温柔的听话的懂人的Bucky将会有千千万万个。他们不需要再冒这个险，再把资产也赔进去。
我们都知道，美国队长需要的，是Bucky没死的消息，这才是他的心灵鸡汤。他需要的是Bucky，永远都是。冬兵的出现已经安抚了他。至于今后与他相处的是哪个Bucky，又有什么分别吗？
“来吧士兵，我们回家了。”朗姆洛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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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失踪的小天使又回来了，好开心，不停献更。
评论使我快乐，不催就会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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