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第八章下·重逢篇8）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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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请你相信他好不好，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凭空猜测。”
Tony感觉自己的脸皮还够厚，鉴于美国队长是一个被人利用却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倚在桌子上轻蔑的勾起嘴角，得出结论：“你操过他了？”他像个抓到线索的侦探，居高临下俯瞰着罪犯。
“什么？”Steve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接着就是近乎哀嚎的声音“God……”Steve被他的直白逼到直抓头发，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后的Bucky一眼确信他没有听到后，才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的说，“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He is my friend！”
“Come on，鬼都看得出来你想养着他做你的小男友。”Tony一字一顿的，恶狠狠的说。
这下声音大到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仍坐在椅子上的Bucky闻言目光一滞，眼神与Steve相接的时候活像被拐儿童看见了人贩子。
好了这下你可开心了，Steve确信Bucky终于听见了，他咬牙切齿：“调低你的声音。”
“怎么，想单挑吗？”
Tony的资料在Steve脑中闪过。Tony Stark，极度自我，反复无常，冲动，不合群，有自毁倾向……显然这些他都一览无余了，还得加一条——极度的被害妄想症。他得好好帮他治治。——他早就想那么干了。
“奉陪。”Steve前进一步，针尖对麦芒，大战一触即发。
“扑哧”白粉弥漫，两人同时被呛到弯腰咳嗽。检测到这儿火气太重，Dummy正握着消防栓。
“我可是你爹地啊！”Tony边咳嗽边敲了一下Dummy的头。挨了一记暴栗的Dummy哭唧唧的发出委屈的机械声，去蹭Steve脸颊，好像在说“不要打了”，Steve温柔的看向它，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好吧，看在Dummy的面子上，Steve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气氛温馨了不少，美国队长满脸白粉的狼狈样子让Tony心情好了不少。
Tony渐渐冷静了下来，整个事件，受益的只有那个眼镜，实际上，他们三个人都被那个眼镜耍得团团转。事态不能再扩大了，如果他们打起来，正中幕后操纵人的下怀。——他必须学会妥协。
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样无可奈何的被幕后黑手玩弄，他也不想放弃那些被称作尊严的东西——怎么收场，他该怎么收场。
Steve放手让小笨手离开怀抱， “Tony，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不能接受Bucky，我的错，当初让Bucky留下也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说吧，那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老冰棍终于不像刚才那副要生吃活剥人的表情了，Tony表示很受用，他下巴抬高：“很简单，让他滚出去，自生自灭。”
Steve绝不能接受他的无理要求，但他还是耐住了性子给他解释。“你知道，九头蛇还在追杀Bucky，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Bucky不管。”
“那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到现在都没见一个九头蛇人影。”
“那是因为这里是Stark大厦。”
“哦，听上去真令人心碎。”Tony笑得很恶毒，他食指沾了沾烧杯内的蒸馏水抹在眼睑上濡湿，“需要我为他流几滴辛酸泪吗？”
简直交流无能，每次都是这样。Tony绝对能让你两句话熄火。
“你的描述能力真的很厉害Rogers，我成功相信了你的Bucky简直就是条丧家犬，除了人渣都该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你满意了？……但是，让你失望了，偏偏我就是个人渣。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让任何四肢健全上门乞讨的家伙滚蛋。”那句“乞讨”加了重音，Tony眼见Steve的脸色变得青黑。做的很好Tony Stark，Tony在内心对自己说，你终于又做了你擅长的，在短时间内惹毛了美国队长。
话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交流什么？
Steve一副不屑的样子避开他的视线，舌尖刮了一下牙根，转过头来是又想打架的架势。“包括我是吗？”
Tony顿时心虚了，他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心里话。他凌厉的眼神在对方的气场攻势下渐渐退却。
——管好你那张嘴，管好你那张嘴Tony Stark。
Steve不想追究，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怒气， “我不会再让你为难。我和Bucky会搬出大厦，今晚。”
这种情况更糟。如果冬日战士与Steve住在一起，他连阻止都来不及，冬日战士可以随时要队长的命。
“不行！”Tony一口回绝并且拉住他，“你不能离开大厦！”
“你到底想怎么样？”Steve被他的反复无常弄的恼了，他坚定的眼神告诉Tony，这是他的底线了请别再触及。
等待Tony的选择，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脑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必须妥协……
可Tony还在拼力最后一搏：“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努力维护……我……”他想起自己还一直努力的不让事态扩大，努力的不与队长针锋相对，努力维护他们的感情。说到一半就觉得委屈，紧接着成了屈辱，喉头哽咽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我不可能让Bucky一个人在外面！”
“他还是九头蛇的人！”
“你并没有证据。”
“证据很简单，如果我是朗姆洛的话，我当初会一枪打爆他的头而不需要开第二枪。”
“噢Tony！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恶毒的想法！”Steve真想抱头求他了，“你非要Bucky死给你看你才开心是吗？”
冬日战士目的未知，如果Tony交出权限，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不是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难道我们之间的信任还抵不上一个你刚认识了几天的九头蛇吗？
“那你呢Cap？”Tony表情悲伤的抬头，红着眼眶逼近Steve湛蓝的双眼，“如果我要让你相信我，我是不是也得死给你看？”
Steve感到心瞬间被捏了一把。他感受到了Tony前所未有的绝望，没有玩笑。
他意识到了自己搬出大厦的行为饱含威胁的意味。
“不……Tony，我不是要拿搬出大厦去威胁你……”Steve被那个脆弱的眼神惊到了，他惶恐的想要解释。要知道那双眼睛经过战火的洗礼与淬炼，平日都是自信的神采。
“不，你就是。”Tony打断他，视线未离开过他的眼睛。
够狠，九头蛇这招真的够狠。Tony感到自己久经磨砺的心脏被捅的面目全非。
不再理会Steve接下来的解释，Tony推开他的肩膀为他让道，恢复了轻快潇洒的步伐。“Jarvis，”他像是喊给Steve听的，“授予，最高优先权，The Winter Soldier。”
最高优先权，是Tony独有的特权，可以控制大厦里所有的设备运行，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工作室，开走他的钢铁战甲。这是连Steve都没有的权利。他的自负驱使他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直面冬日战士给他的挑衅。
他就不信了，给了他授权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Tony正指Bucky那副眼镜，“听着，早晚有一天，我就会顺着它，把你眼睛后的人揪出来。”他夸张的做了一个“揪”的动作，并且将虚拟的揪出来的东西放在嘴里咀嚼，不屑地吐了出来。
“我保证。”
更要命的是Bucky的反应，冬日战士将拿在手里的追踪器捏成了碎片。
眼神在说，走着瞧。
这下针尖对麦芒了。Steve内心拖长音哀嚎，他拉扯金色头发，像要把自己从地上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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