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二分心智（第九章·重逢篇9）
【预警】主盾冬cp，存在铁暗恋盾的单箭头
————————
既然Stark要把苦心经营的心血放心的交出来，那以冬日战士为代表的九头蛇也只能笑纳了。
冬日战士利用权限，几乎走遍了大厦的每一个角落，才发现大厦里暗藏很多玄机。他做了些必要的工作。首先，他正大光明的搜刮了一遍Stark武器库，在成千上万的各式武器中边挑拣边吐槽真烂。然后，他还学会了在天花板上寻找Jarvis与他对话，即使模样看起来有些蠢。他还学会了命令小笨手给他拆卸枪支擦油，当它把润滑油弄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冬兵就用左手把它打到爹地都不认识。
一日Tony边喝咖啡边呼唤Jar报告冬日战士近况的时候，Jar甜美的女声让他把咖啡喷了一桌子。
搜武器库了？不要紧，没拿几吨炸药说明他还没想狗急跳墙。
剽窃Jar的信息了？不要紧，我专门设计了一套加密系统，相信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揍了小笨手？不要紧，来，爹地给你贴创可贴。
Tony感到自己的意志从来没有那么顽强过。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冬日战士虽然探听到了许多秘密，但是他明白，最大的玄机就在Tony的工作室内。
可自从上个事件过后，Tony打定要和他耗到底，天天泡在工作室里工作，昼夜不停。他一靠近工作室，Tony就摆出随时召唤战甲的样子。他得不到机会下手。
有本事你一辈子躲在战甲里。冬日战士隔着很远冷冷看他一眼，不甘的离开。
必须要揪到钢铁侠的弱点。他很自负，也很骄傲，如果有机会能打垮他的骄傲，就会变成握在自己手里的软肋。九头蛇教过他，怎么卑鄙怎么来。对于Tony Stark，这个一直都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冬日战士不需要手软。
如果知道Tony和Bucky已经明争暗斗到这个地步了，Steve就不会平静的在这儿画画了。
不过那是后话。
冬兵握着一打资料，大厦的整个构造都在他的眼前，正在他依照指引走向下一个任务地点的时候，被一人迎面撞到，文件撒了一地。
正在他要发怒并且思考对方是否有敌意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对方抢先说：“对不起，对不起……”弯腰，单膝跪地帮他捡起。
冬兵听到“咚”轻微的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时。跪伏在地，那是他常常对别人做的姿态，对Sir，还有变化多端的各种上司，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别人会对他做出。
对方将那打资料递给他，“给，顺序我也给你排好了。”来人冬兵并不认识，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冬兵以为对方的眼神一定会是胆怯的，就像他自己见了Sir，就像九头蛇的成员碰脏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活像看见了怪物。他们之所以不敢造次，是因为冬兵能让他们恐惧。可是，没有。对方的眼神是和善的，不卑不亢的，而又充满了真诚的歉意，这绝非暴力胁迫所能做到的。
冬兵接过资料，一言不发。来人以为这是默许，欠了一下腰离开了。
有一种奇异的气氛包裹着他，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以往的生活环境不一样。这让他无所适从，他习惯了服令，卖命，默许一切侮辱与损毁。
往事重现，他想起了两年前在莫斯科的一次行动。即使他的记忆破碎不堪，那一段却奇迹般的保留了下来，细节如在眼前。任务过程中，他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发狂，开枪朝自己的队友扫射，他杀了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当他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被铁链捆到了车后座上，朗姆洛正在口对着酒瓶灌酒，战友们一个个醉醺醺的，笑声简直像垂死挣扎，辛辣的烟味弥散在周围。
发现他醒了，朗姆洛顺手倒了一杯酒，向后递：“天真冷，要不要喝杯酒暖和暖和？”车内有一瞬间的寂静，他们不约而同的盯着那杯酒看。
冬兵低首看了一眼酒杯，未有什么回答，突然，朗姆洛扬手把酒泼在了他的脸上，酒水甚至呛了一下，一阵强有力的哄笑瞬间淹没了上下颠簸的汽车。
酒顺着他的脸颊肆意下流，车窗大开，冷风像刀割一样。那时，蛰伏在他皮肤下的叛逆因子就开始躁动。他挣扎着，努力要挣开铁链，朗姆洛将方向盘交给同伴，大跨步过来，一巴掌扇过来阻止了他反抗。
揪起冬兵的长发，鼻头埋在里面吸闻，唇碰到他的耳廓并且往前抵，说：“你他妈的发狂差点害死老子知道吗？”冬兵停止了挣扎，眼神透出恐惧的神色。
他没有听令，他杀了人，Sir会怎么处理他？
正在他失神之际，朗姆洛拉开冬兵的领口，撑开，将剩下的半瓶酒尽数倒了进去。冷，真冷。冰冷的液体与身体亲密接触，流过，像被他人的手抚摸一般，划过胸膛，乳尖，小腹。他无助的大声咒骂，却不敢再过大的挣扎，他知道自己当时的模样一定狼狈至极，此起彼伏的尖锐的口哨声与欢呼声响起。
让那伟大的冬日战士出次丑，还有比这个更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吗？
“那么好的伏特加，可惜了。”朗姆洛摇摇空瓶，边感叹边它扔掉。他朝着兄弟们伸出手臂要得赞同，像拥抱天空。众人都应和着鼓起掌来，大喊“万岁”，朗姆洛大笑着用手背轻佻的抚过冬兵的脸被冷冷的躲开。
其实玩上天，他们也不敢继续造次。天知道要是让Sir知道了他得死的多惨。
“千万别记恨我伙计，这可是Sir的命令，这是Sir给你的惩罚。”行到最后，朗姆洛还得搬出皮尔斯来为自己开脱。毕竟冬兵还是下次行动的指挥，如果以“不听命令”为名当场毙了自己来打击报复，那可就亏大了。
皮尔斯就像是一支镇定剂，总会让冬兵那颗狂暴的心安抚下来。朗姆洛认为那是奴性，是被砸碎了硬骨头，抽光了热血，嫁接重塑的一副奴颜媚骨。
……
想得太多了，冬兵不知不觉就走到了Steve的门前。Steve，这个男人，一直生活在这个没有等级世界的男人。
Stark大厦在纽约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地带。每天下午，Steve会坐在落地窗前，欣赏高耸错落的现代建筑艺术的魅力，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将画板立起，铅笔“沙沙”的描绘出这些美景。有时心血来潮，笔尖不留意就勾勒出他的模样。
门没关，他是有多信任这栋大厦里的人。Bucky站在门口看他的背影，或许他现在冲上去就能把美国队长从31楼踹下去，消除任务隐患。
但是他却轻咳了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Bucky？”Steve像被窥见了什么秘密一样慌忙将画板合上，站起身来。
“我饿了。”根本没注意窘迫的神态，Bucky道明来意。
其实想搞到东西填饱肚子对冬日战士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他只是莫名的，莫名的想和这个男人接触。——他眼中的good man。
得了吧，鬼都看得出来你想养着他做你的小男友。他至今还无法释怀Tony的这句话。
饿了？那么大的Stark大厦还能找不到吃的？Steve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拉着Bucky来到厨房，只看到了一整套全新的厨具；烤箱，平底锅干净的似乎连用也没用过的时候，他相信了。拉开冰箱门，里面只剩了几个冰冷的牛肉汉堡，因为Tony似乎不怎么爱吃牛肉的。唯一看出用过痕迹的就是一台咖啡机，上面沾满了咖啡渍。
这个厨房是Tony为复仇者们专门建造的生活区，高大的落地窗，令人舒适的墙纸，容纳数十人的长桌，盘根错节的吊灯，柔软舒适的一圈沙发。可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摆设，因为他们除了个别任务会聚在一起，生活上都是互不干扰。
而Tony俨然是个作息不规律的工作狂，他的冰箱里除了快餐就是快餐，饮料除了咖啡就是咖啡。厨房他估计当成了女厕所，都没有踏入过。
这个生活区基本成了空置，确实可惜。
Steve耸了耸肩，按住Bucky的肩膀让他坐在餐桌前一张椅子上。“冰箱里没有东西了，我出去买，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Bucky照做了，Steve距离他很近，他似乎能闻见他脖子里沐浴露的香气，干净，温和，明亮，这个男人总能让他联想到一些好的词汇。
Steve的行动比他想象的快，一个小时后，当他与Jar谈论了几个杀人于无形的技巧后，Steve提着两大包塑料袋的东西回来了，Bucky连忙住嘴，因为他自以为谈论这些的时候他表情不太美观。
Steve与他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忙了，腌制生鸡肉醒着，切碎培根，在烤箱烤架上刷上黄油，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倒油下锅，来回摇晃锅柄使油受热均匀，偶尔爆出星星点点的爆裂声。加入几味佐料，Steve低头闻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他充满自信。
烤至金黄的小面饼冒着热气出箱，鸡肉培根卷也制作完毕，将它们摆在盘子里推过去，附上一杯热牛奶。完工。
Bucky一把抓住它们狼吞虎咽的撕扯，架势似饿了很久的流浪汉，塞了满嘴食物之后再啜一口牛奶。
“哟？不验毒了？”Tony突然出现，斜靠在门框，交叉起双臂，用他傲慢语气说。他真是看够了，Bucky一旦搁一会儿叉子，Steve四倍眼尖就注意到了，担忧的“怎么了是不是吃不惯”的眼神就出来拉仇恨。
Bucky满嘴食物让他的脸颊看起来鼓鼓囊囊像个包子，眼神却像要生吃活剥人的豹子。
Steve能闻到到他们间的火药味，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们有多讨厌彼此。他们一旦偶然相遇，就会各自停下手中的伙计，互瞪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像送瘟神似的，等对方的影子都消失在天际了才相安无事。他边拍着Bucky的肩膀安慰，边说：“Tony，私自借用了你的厨房，实在抱歉，我本来想去叫你的，可你在工作……”
“那还有我的份儿吗？”Tony打断他问。
“当然。”
“那就好，我挺想享受一下的。”不过接下来他就打碎了Steve想调解的梦想，“不过看到他我就吃不下了。See you。”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边挠头边离开。
Steve还够了解Tony，他没有拒绝“享受一下”，但却拒绝了“在这里享受”，换一句话来说，他想让自己待会儿给他送过去。
都是大爷……Steve扶额。
Bucky冷冷盯着Tony离开才算罢，转头看到Steve愁眉苦脸的样子楞了一下。
“他让你很不高兴？”Bucky突然问。如果有人够了解他的话，就知道他此时的目光是动了杀意的时候。
Steve惊愕于对方突然开口，脑回路连上后连忙矢口否认。“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心惊于Bucky现在这副随时去杀人的样子，他不希望他和Tony任何一人惹上麻烦。拜托两人别再这样，拜托别再让他左右为难。
后来，Steve对他解释“Tony这个人可能性格有些怪，Bucky你不要记恨他”之类的话的时候，Bucky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干嘛要去记恨一个将死之人啊。他从未高看Tony Stark，在他眼里，他始终都是猎物。
冬日战士杀人的时候可听过猎物骂更狠的话的。……垂死挣扎而已。
眼中的Tina列出的死亡名单，Tony Stark从未除名。
评论